“嘛,雖然老酒鬼爺爺脾氣很怪,每天都爛醉如泥,不過認真做起事來,還是很靠譜的,當然前提是給他足夠的酒喝。這點你不用擔心,小哥哥你能幫我,我水憐兒自然就能搞定!”
眼前的小鬼頭,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自信。南京心裏雖是大喜,但他不免保留懷疑的想法,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水憐兒確認,那傳說裏的哞哞獸的真正模樣。
“哎呀,你好麻煩啊。反正就是長得很奇怪,大鷹的翅膀,牛的身體,叫起來就哞哞的,每次睡覺都吵得我想踹門!”水憐兒沒氣得去剁了那家夥,已經算是好的了。
老酒鬼赫伯和他們算是生活了很長時間的鄰居,作為天庭重點清除的底層寄生蟲,他們的存在,極大的影響了天庭的美好形象,往往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為躲避巡邏的抓捕而雞飛狗跳,也正是雙方都處在這種唇亡齒寒的關係當中,他們相處的原則用一句話來概括,大概就是有我一口吃的,肯定就有你一口喝的。
赫伯是誰,以及他那隻整天亂叫的哞哞獸,又是從何而來,他也不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提及的過往,如果想要在某一個地方安身,那就必須要自覺忘掉過往。似乎是一種心照不宣的規矩,他們並不會過分追究其過去,隻需處理好眼前的關係便好。
“對,對,就是它了!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小鬼,咱們說好,把你的事辦好之後,你就得幫我!”看來這次有所收獲,南京被這毛小子剛開始的套路所帶來的怒意漸漸有所消退,他重新思量了一會兒,覺得可行,隻要這小鬼讓他幫的忙不像殺人放火那種鋌而走險的就沒多大問題,就當是各取所需。
“這麼說,小哥哥你是同意了!”
“那是自然,說話算話!”
兩人擊掌為誓,當即結為同盟。同盟的雙方受彼此束縛,不能做讓對方利益受損的事,必要的時候不能袖手旁觀。南京的手很大,骨骼分明,相比之下水憐兒的手就要小得多了,嫩嫩水水的皮膚,雖是相當光滑,但卻髒兮兮的,像摸了層灰,他臉上同樣如此,南京至今也看不清這小子到底長的啥樣,隻是他一說話,那張嘴唇比起他的臉,一張一合,更是吸引南京的目光。
“說起來,你是叫水憐兒對吧?”後者走在前麵,回頭白了他一眼,那意思像是明知故問。
“你有家人嗎,這麼小就出來闖蕩了,總會有親戚了吧?!”南京無所事事,便好奇起這小鬼水憐兒的身世,末了,他又加了一句“你這名字聽起來像個小女孩兒!”
“第一,這些問題,一概免答。第二,穿過這片竹林,我們就到了。第三,不要在我麵前提及女孩兒這三個字。最後,如果還是堵不住小哥哥的嘴巴,我水憐兒隻好替天行道封了你的嘴巴!”看來是真惹得這小鬼發怒了,他平時很少這麼能說的,看見這個行走在自己麵前,堅毅孤單的小小身影,話匣子突然就打開了,也許是看到了自己往夕的影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