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房屋是棟老式的兩層青磚瓦片房,聽說是我爸娶我媽的那個九十年代自家蓋的八十平米左右的新房。
布局很簡單,進門就是會客廳,客廳的左側有一架古老的木樓梯,客廳的中央放著老式木茶幾與老式木沙發,客廳的右側是我老媽的臥室。
穿過會客廳則是餐廳,會客廳除去放置木樓梯的地方則與餐廳一般大小,餐廳中央放著一張老式高大的八仙桌,與四條破爛的木長凳,人坐到上麵左右搖晃幾下便會‘吱嘎吱嘎’的唱歌,老式木碗櫃靠著沒門的那麵牆,碗櫃裏放著一台老式二十一寸的電視機,旁邊放著一台老式兩櫃冰箱。
餐廳的右側是我奶奶的臥室,餐廳的左側則是廚房,穿過廚房的門,也就是會客廳的左側,則是洗澡間與廁所。
樓上則是兩間臥室與兩間雜物房,我的臥室是這四間房中光線最好最大的,窗子正對著香蕉樹。裏麵有一張老式的黑漆雕花木床,床正靠著窗戶,床頭的右側放了一架老式的書櫃,右側放著一台老式的書桌,書桌上麵放著一台老台式電腦,床的對麵放著一架老式的帶鏡三麵衣櫃。
房前用木欄杆圍了個六十平米的院子,沿著房屋大門到木欄杆處有一條筆直的一米五寬的鵝卵石小路把院子一分為二。院子左右兩邊統共種著六棵香蕉樹,院子的左邊剩餘的間隙空地則被我搗鼓著種了些花花草草,偶爾我會拿著它們到鎮上叫賣換些零花錢,院子的右邊則被我奶奶繞著香蕉樹與木欄杆圍了個鴨子窩,其餘地方被她整了些蔬菜,總之,是從分利用了。
空中沒有一絲雲,頭頂上一輪烈日,沒有一點自然風,香蕉樹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雖然開著窗戶,吹著最大擋的風扇,可我的心也隨著聒噪的知了尖叫聲而焦急起來了。
“都怪藍楓,都當金鳳凰飛出去十年了,咋地又突然要回到這鳥不拉屎的山旮旯裏了呢?”看了窗外一眼,又看看了看手裏剛剛收不到的藍楓寄過來的明信片,我不由自主的嘟嘴抱怨起來了。
莫名其妙的,對於這位兒時玩伴的‘未婚夫’的到來,我是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越看這張華麗的從紐約寄過來的明信片,我就越覺得礙眼,那上麵鈞秀的字跡是在赤果果的告訴我,我是走了八輩子的****運才能趴上這麼一位完美的男神當‘未婚夫’!
“哎,煩躁死了,真的好想撕了這張明信片啊!然後就當藍楓隻是和我開了一個愚人節的玩笑,他壓根就不會回來!”
可我咬牙切齒的試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下得了手把那張隻寫了“秋葉,我要回老家來了,開開心心的來迎接我吧!藍楓。”的明信片給撕了,但也沒有想要好好珍藏的卡在我最愛的書本裏,而是隨意的扔在了床邊的稍微有些淩亂的書架上,隨著明信片離手,我全身的力量仿佛在那一瞬間全部被吸走了,本來就熱得昏昏欲睡的我算是徹底的睡死了過去……
啊,真的是熱死了!為毛我會腦抽的走出家門來到這河邊的樹蔭下啊?等下被人發現了告訴我奶奶,奶奶她非得打死我不可!意識到這一點的我趕緊左顧右盼的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查看了一圈,貌似除了一個精力旺盛的正在爬河邊的大樹抓知了的死小孩外,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吃飽了撐著的大中午不在家好好的午睡反而跑來河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