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近日被元烈將軍關在府上,說是要教他兵法。想那元烈將軍的獨門兵法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他對此卻並不感冒,跟著看了幾日也是興致缺缺,很是想出來撒野。要不是昨日皇城出了大事,元烈將軍早早就被聖上宣進了禦書房,他這會兒還得在將軍府閉門看兵法呢。
季歡顏被說中心事,眉目含嗔地哼了一聲,很是淡淡地問道:
“聽說皇城禁嚴了?”
其實她本不關心這些事,但橫豎不想說九皇叔和皇後娘娘的事,旁的也沒什麼想聊的,就隨口拿來問問。
誰知,元小侯一聽這,當即來了興致:
“可不。你可知道,昨夜皇城內一連四家被人滅了口,悄無聲息,連近衛軍都出動了,愣是沒逮著一個。若不是後來在一孩童身上發現了異狀傷口,怕是連誰做下的都不知道。”
季歡顏本是撚了一塊方酥,聽到這裏,眉頭也不由皺了皺:
“竟是連孩童都不放過?”
元小侯癟了癟嘴:
“你以為呢,女眷孩童無一幸免。”
季歡顏歎了口氣,看來這盛世太平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道:
“那異狀傷口是什麼樣的?”
“十字花狀的傷口。”
十字花狀?!季歡顏略略有些心驚。
“那傷口可是西陵獨有武器才能留下?”
“歡顏妹妹怎得知道?莫非你也開始關注你家生意了?”
“屁話...”
她雖不關心這天下是誰的,可她還是很關心自家錢袋子的。
雖說季家作為皇商,馬車糧草武器無一不做,可近年來大閻國的戰事頗少,武器那行當也逐漸沒落了一些。想來,竟是不知西陵何時研製出了如此厲害的武器。
季歡顏無暇與元小侯細說,當下就說有些乏了,讓月兒來送客,元小侯嘟囔著也隻得纏著月兒再聊上幾句。
季歡顏回房後就叫了風兒來,吩咐道:
“你且去城門口尋那張羅安一趟,就說我有事請他前來一敘。”
風兒雖心下有著疑問,卻也不多說,直接翻了窗戶出去。
季歡顏坐在銅鏡前,瞧著鏡中嬌而稚嫩的模樣,心下一歎。
想來九皇叔或許是喜歡皇後娘娘那種豐盈的女子,所以對自己雖有疼愛,卻總是少了點感覺的。
唉,也不知九皇叔與皇後娘娘說了些什麼。是不是在感懷他倆的年少時光呢?是不是覺得彼此心頭還留著對方的影子呢?
哎呀呀,想到這些,季歡顏整個人就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