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襲青衫的翩然公子正在執筆潑墨。
畫中山水悠悠,香草曼曼,意境非凡,唯一紅裙女子綽約而立,麵容嬌美,眸中嵌媚。
夜風徐徐,春風沉醉。大閻國京都二十裏外的歡顏山,正是芙蓉薔薇遍布滿山的時節,沁人的馨香隨風而動。
“蘇郎,你這畫可真是有些過份的美了呢。”
一道柔情四溢的聲音嬌俏的響起,語調委婉似潺潺流水,溫潤的讓人如沐春風。
“傻顏兒,這畫再美,也不及你絲毫。我對你的情誼,豈是這凡俗筆墨能訴諸的?”
被喚作蘇郎的青衫公子剛挽好袖子,就有侍婢為其淨手。
淨了手的蘇郎邁著翩然的步子來到方才那嬌滴滴的女子身側,俯身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女子揮了揮手,有些嬌羞的輕笑出聲,卻是被蘇郎攬入懷中。
瞧著懷中那嬌俏的人兒,櫻粉的嘴唇微微嘟起,細致如瓷的肌膚泛著亮光。
如此佳人在懷,再不做些什麼,他還是男人嗎?!
“顏兒...你真的好美...”
蘇郎擁了擁懷中的美人兒,但她卻似是有些抗拒的推了推自己,卻又欲拒還迎的俯在他耳邊耳鬢廝磨起來。
兩人這般如膠似漆的場景,縱然是樹上早已歇了的鳥兒也忍不住臉紅。
可女子身後那四位麵容不俗的侍婢,卻是麵色不改色,安然地侍候著。
“歡顏——歡顏——”
院外一道興奮的高喊聲,愣是把這詩情畫意的場景打斷了。
再看方才已有些急不可耐的蘇郎,此刻麵上已掛了些許的難堪。
他懷中那嬌俏可人的女子,此刻也擰了眉,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季歡顏——你快給我出來——別磨磨蹭蹭的,快點——”
那喊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女子側目瞧了瞧蘇郎,微微一笑道:
“蘇郎,你且先行回房,待我一會兒尋你去。”
蘇郎的嘴角扯起一絲尷尬的弧度,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離開。
身後四位貌美侍婢立刻上前。
風兒將一襲披風遞了過來,覆在女子身上;花兒彎了身子,為其穿鞋;秋兒拿了梳子,為其攏了攏有些散落的碎發;月兒掂了掂手中的棒子,似是覺得重量不足,轉身又去尋了一個。
這就是大閻國傳說中的四大美婢,風花秋月。四人個個美若天仙,又身懷絕技。雖為侍婢,但過得卻是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要好。
“小姐,聽聲音,應是元小侯爺。”
風兒的聲音如同她的人一般,清亮可人。
“哼,除了他還有誰敢直呼本小姐大名?!那不要臉的坑貨,好好的爵爺府不待,大半夜的跑我這裏作甚?!擾人好事,虧了皇爺爺是把他過繼給元烈將軍,還不如一刀切了省事。”
說話的自然就是方才被蘇郎攬入懷中的嬌美女子,也是被來人高喊大名的季歡顏。
“小姐,棒子備了兩根,一根七斤重,一根十三斤兩錢。”
月兒走了上來,左手一根棒子,右手一根棒子。
季歡顏瞧著月兒麵上的微紅,知道月兒還計較之前元小侯酒後摸手之事,笑言道:
“哈哈,月兒姐姐,你可真是...那小子不就是牽了你手一下,你這...當真是要把他往死裏打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