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會到了他潛在的某種意圖,墨汐大腦瞬間短路,竟神經質的傻笑了一下:“啊嘿嘿,那個……”
難道自己潛意識裏早就料到這一幕了麼?還是自己真的具備腐女天分,老早就期盼著這香豔的情節,而今,終於在這曖昧的一刻迸發出來了?!
看著她這調皮的小樣兒,南宮玨臉上燒得都可以攤雞蛋了,腳下的步子踏的更是疾快了一分。
回魂的墨汐使勁甩了甩腦袋,心想:“不行,我林墨汐這隻甲殼堅硬的大尾巴狼,怎麼能這麼簡單就被他這小屁孩兒給吃定了?!想撂倒老娘?可以!先繞著赤道跑兩圈,再來排隊領號。接受一係列非人待遇的適應培訓後,才具備咱考慮的資格!”
倒不是墨汐不知道天高地厚,太拿自己當回事兒,小尾巴翹到天上去了。而是她覺得,她莫名其妙的來,說不定哪天也就稀裏糊塗的回去了,給自己加諸太多牽絆,走的時候隻會讓自己更加撕心裂肺。
快步如飛的南宮玨,眨眼功夫以抱著墨汐衝出了庭園,來到了前花園。未待她製止的話衝出口,他卻在一匹正在啃食奇花異卉,周身烏黑、四蹄雪白的駿馬前麵停下了腳步,將她輕放了下來。
南宮玨心疼的看著那一盆他所鍾愛,特意從天竺千裏迢迢收來,身價幾千兩的金頂兒木蘭,被這家夥給啃得根兒都不剩,也隻能心下無奈的歎一聲:“你這畜生倒清楚哪個金貴!吃哪個不好,你偏偏……怪不得我在滿是千裏良駒的馬廄一眼就看上了你,正是物以類聚,你跟這丫頭還真是相像,看來你生來就是要跟著她的吧?!”
心愛之物成了馬食了,這口悶氣隻好跟一旁牽著馬的侍衛撒了:“你是怎麼看著馬的?怎能讓它亂吃東西!”
可憐的侍衛慌忙抖著腿跪下來,伏地秉道:“王,王爺,是您交代小的……即使命喪馬蹄之下,也不能動它一根毫毛的,所以小的……。”牽馬的小侍衛恨不得將它像祖宗一樣敬著供著,祖宗想吃顆花草,他哪敢不讓啊?!
墨汐才不管你這個那個,一見這黝黑錚亮的家夥,便立馬上前抱著不撒手。看著她那歡呼跳躍的歡喜樣,南宮玨這才覺得物有所值,輕揚起好看的唇角。
墨汐不停的摸索著駿馬墨緞一般的油亮皮毛,小嘴兒咧的快掛到耳朵上去了。
“這可是西域進貢的純種汗血寶馬,膘肥體壯,日行千裏,性烈忠主……。”
那寶馬吃完數千兩的大餐之後,這才發現屁股後麵有個人晃悠,後蹄便毫不猶豫的飛起一腳。還不等南宮玨誇完這珍稀寶貝的寶馬,我們家墨汐就這樣疾速倒射了出去。
不愧是當朝最年輕有為的護國大將軍,南宮玨足尖輕踏,飛掠過去,在墨汐落地之前穩穩將她抱在了懷裏,然而,並沒有如仙眷般緩緩旋轉落地的唯美浪漫,事實證明現實是殘酷的,兩人以極快的速度,缺乏美感的摔了出去。
未理會自身背上衣衫盡破蹭出得條條血痕,立馬扶起被自己穩穩護在懷中的墨汐,查看著她的傷勢。
當看到墨汐正中馬蹄淤青紅腫的小臉兒和藕臂寥寥幾條細小劃痕時,南宮玨眼中泛起點點寒光,仿佛周圍的溫度都因他的暴怒兒驟降了幾分。
從未見過他如此邪佞危險一麵的墨汐,也不由得被鎮住了。一旁候著的侍衛婢女都嚇得跪倒在地,楊梓駱則馬上前來查看他的傷勢。手掌撥開身旁忙碌的侍女,冷喝道:“拉出去,鞭撻處死!”
聲音平淡低沉,卻任誰都能聽出這言語中壓抑的盛怒冷意。
鐵麵虎應了聲,便氣勢洶洶的向那匹寶馬走去,馬兒似乎通靈性感受到危險一般,浮躁的跳躍嘶叫,兩三個人幾乎拉不住它。
“慢著!這馬……誰也不許動!”墨汐揉著高高腫起的臉頰,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