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得很深沉,正如此時火魁的心一樣。身邊近乎虛脫的男子中了梅花齋的毒鏢。自己的內心似乎被什麼刺了一下,好疼。但又說不出話來。兩人來到了夢縈樓,這一切都不為人知。火魁輕輕地把昏迷的烈無月放下。撕破了他身上的夜行衣。
手臂上的傷口處已經腐爛生膿,肉已經變成了深紫色。讓人看了都心驚。
“沒想到把你弄來的第一天就要你派上用場了。”火魁拔出頭上插著的梅花翎針,自言自語道。
梅花翎針是一枚暗器,但它卻具有醫療的功效。隻要與酒浸泡,就能產生奇特的現象使此酒變為藥酒,能驅百病。
火魁拿了一個小酒杯放在烈無月的手邊。右手抓住酒壺,一傾,酒水從壺口瀉出,倒入了酒杯中。隨即,火魁給梅花翎針丟入杯中。銀針上的梅花樹閃過一道粉紅。杯中的酒散發出一股梅花香。銀針彈出水麵回到了火魁的手中。
“真是個好寶貝。”火魁微微一笑,再次收好了銀針。
手執酒杯一傾,酒水撒在了烈無月的傷口處。
“啊。”烈無月無意識地低喊了一句,烏紫的雙唇溢下一滴汗。頓時紅潤起來。慘白的臉色也被汗珠濕潤得顯出絲毫血色。
酒水溢盡,火魁在傷口處撒了些從櫃子裏拿出來的藥粉。用白布包紮好後,吹熄了蠟燭。屋裏隻剩下月光的皎潔與兩人的心跳聲。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火魁無數次地在心中反問自己。眼前的這位烈公子正是受傷的小鳥,而自己正是對他虎視眈眈的貓。
“這也太刺激了吧。”火魁坐在烈無月的腳邊,看著那張熟睡的臉龐,心裏的波瀾一股接著一股湧現出來。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火魁終於站身起來。一個飛身,上了夢縈樓的房頂。
................冉府...............
“小姐,不要走啊。”無人的大院內,一名小廝朝著一位紮有流雲髻的人喊道。
“小六,你快點回去,裝作沒看見我。”坐在牆頭的一名女子朝著這個小廝喊道。
“這可不行啊。老爺吩咐過,一定要看住小姐你的,你走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就要遭殃了。”小六絲毫不肯放過。
“那就不好意思啦。”女人跳過牆頭,一個箭步來到了小六的身後。
小六抓起地上的樹枝一個轉身,迎上了女子的劍。
“想跟我玩你還要再回去修煉幾十年。”女子給劍重新插回腰間,拍拍手。看著左手拿著樹枝,一動不能動的小六道。
“放心,兩個時辰後你就能動了。而我呢,恐怕已經到了大街上了吧。所以,拜拜。”女子抬起右腳踩上一塊石頭,一個翻身來到了圍牆外援。
又是幾個蜻蜓點水,離冉府已經拉開了不短的距離了。
“哼,想關住我不讓我出去,窗戶都沒有叻。”女子走在大街上踢飛了一塊石頭,大笑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