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開口說道,田簡一聽不是從頭開始講起就有些焦急,他怕沒聽到開頭,不容易理解這些人講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人群中間的女子很快開始講課,田簡聽了一會兒之後頓時臉色大變,這個女子講的東西竟然是修煉功法,他們講的不僅是學說而是功法。
田簡身為田橫信賴的家仆,自然也學到了一些功法,實力馬馬虎虎,這功法就是他的晉身之資,可沒想到這裏竟然有人公然講解功法,傳授功法,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些人怎麼能這麼做?功法可都是那些豪門貴族珍藏的東西啊,輕易絕不會拿出來,這些人怎麼能,怎麼敢就這麼隨隨便便把功法拿出來傳授?
他田簡可是當牛做馬才得到了一些傳授,這些人憑什麼就這麼輕輕鬆鬆得到了傳授?他們憑什麼?他們也配?
田簡轉頭四顧,發現周圍似乎還有一些人根本就是破落的貴族,這些人得到功法傳授肯定修煉的更快,更容易成事。
田簡越聽越是憤怒,這些人憑什麼可以聽到功法傳授?他們憑什麼可以學習到功法?可周圍的那些人卻甘之如飴,每個人恨不得牢牢把每一個字都刻在心裏。
田簡聽了一段時間之後,功法的傳授終於結束了,被圍在中間的女子終於開始講一些功法之外的東西,這些東西被那個女子稱為墨義,墨家的學說的精義。
可田簡聽了一會兒卻更是憤怒,什麼叫不掀無義之戰?什麼叫兼愛?那些貧民也配兼愛?
可又聽了一會兒東西田簡又覺得欣喜異常,他結合自身的情況,又覺得墨家的學說簡直天生就是為他們這種出身貧賤的老百姓定製的。
一時憤怒一時欣喜若狂,田簡根本想不到這世界上竟然有這種一會兒讓他恨之入骨,一會兒又讓他愛入骨髓恨不得頂禮膜拜的學說。
“諸侯之戰常常使得赤地千裏,白骨盈野,讓貧民難以生存,隻有兼愛,不興無義之戰才能解決這些問題!”
被圍坐在中間的女子繼續說道。
趙富貴坐在周圍,盤腿觀察著眼前的這些人,他們來到陳國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這段時間他們並沒有嚐試去見陳王,因為陳王並不像是博樂君那樣。
博樂君雖然心狠手辣,但至少表麵上還有一個禮賢下士的名聲,而陳王可沒時間做這表麵功夫,因此趙富貴他們也沒有嚐試,不然的話直接被趕走的可能性非常大。
趙富貴他們準備先做一點工作,凝聚出一些聲望之後再說,若是有了比較大的聲望,到時候再去求見陳王就能事半功倍,成功的可能性極大。
目前來看現在的局麵還算不錯,有趙博等人奔走相告,現在每天來聽墨家學說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而且每天都有自發幫助墨者們宣傳的人,引導其他人過來聽課,相比他們很快就會引起陳國高層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