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亂喊什麼?”黑暗中,女人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說道。
馬大國驚恐的在黑暗中摸索了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好像躺在家裏的床上,臥室裏到處都是熟悉的味道。
“原來是做夢,是做夢!”馬大國摸著熟悉的床,不由鬆了一口氣,剛才肯定是做夢了,不過夢中夢還真挺罕見的。
“老公,你口渴嗎?喝點水吧!”就在這個時候,躺在馬大國身邊的女人緩緩坐了起來,手裏拿著一個水杯慢慢轉頭看向馬大國。
“啊!”馬大國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拉開臥室的門奪路而逃。他看到臥室床上的女人臉上沒有五官,隻有一張裂開到耳根的嘴露出詭異的笑容,正死死盯著他。
“有鬼啊,有鬼啊!”馬大國像是瘋了一樣從家裏衝出去,他狂奔下樓,衝出小區,看到前麵有一個公交車站,馬大國連忙狂奔過去。
他要搭公交找幾個人一起待著壯膽,剛才的夢實在是太可怕,或許現在也還是在做夢。
馬大國死死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一陣劇烈的疼痛忽然出現,能感覺到疼,不是做夢。不是夢難道剛才真的見鬼了?
馬大國驚恐不安的在公交車裏找了個位置坐下,他旁邊坐著一個全身都縮在風衣裏的人,馬大國回頭望了望,公交車裏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不少人,這讓馬大國放心了不少。
不過馬大國回頭看了一眼就忽然呆住了,大夏天的他從家裏狂奔出來隻穿著一條內褲都不覺得冷,坐在他身邊的人竟然穿著厚厚的尼龍風衣,這麼熱的天怎麼會有人穿的這麼厚?
馬大國緊張的全身都僵硬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他旁邊的人忽然動了動,遮在頭上的帽子從身上掉下來,滾到馬大國的腳邊。
冰冷的帽簷碰到馬大國,讓他全身猛的一顫。馬大國不想看,可卻忍不住好奇想要看看這麼熱的天有什麼人會穿這麼厚的衣服。
他慢慢轉頭看向身邊,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忽然又從黑色的風衣中掉了下來,那東西滾到馬大國的腳下,馬大國一低頭就看到一張和家裏那個女人一樣,沒有五官隻有一張巨嘴的恐怖臉龐,滾到他腳邊的是一顆沒有臉的人頭。
“啊!”馬大國慘叫一聲,站起來就想跑,可是等他站起來才發現公交車上所有人的人頭一顆接著一顆掉下來,這些人頭在公交車上翻滾著,全都滾到了馬大國的腳邊。
馬大國看著這些沒有臉的人頭,眼睛翻了翻,嘴裏吐出白沫身上一軟,軟軟的倒在了公交車上,暈死過去。
與此同時,在距離區委不遠的一個精裝小區裏,一臉刻薄的中年婦女睡到半夜,忽然發現旁邊的床上好像沒人了。
“死鬼,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坐在我的梳妝台前麵幹什麼?”一臉刻薄的中年婦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隱約看到她的梳妝台前麵似乎坐著一個人,中年婦女迷迷糊糊的問道。
“臉有點髒了,我擦擦!”一絲變調的聲音回答道。
“半夜三更的擦什麼臉?”一臉刻薄的中年婦女清醒了一點,從床上坐起來,揉揉眼睛不滿的罵道。
“臉髒了!”
一臉刻薄的中年婦女揉揉眼睛向那邊看過去,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梳妝台那邊她老公竟然把一顆人頭拿在手裏,正在用紙巾仔細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