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九月初八,宜婚喪嫁娶的黃道吉日。
雪城一個縣城內張燈結彩。
趙錚的發小李道等人,幾乎人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因為今天,正是趙錚迎娶穆雪的大日子。
茉莉、雲燁、燕相馬等人均到場祝賀,隻可惜他們的身份,卻是趙錚父母朋友家的孩子,因為長輩沒有時間,所以隻能他們到場。
從白日的典禮,到晚上對朋友的答謝宴會,眾人好不熱鬧,直接將新郎灌多。
可是,今天極為激動的被灌醉的新郎趙錚卻不知道,在遙遠的南疆,一個女子,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嬰兒,與很多人商議,這個區域該投入多少錢,該如何進行植被保護。
他不知道,一個脖子上帶著蝴蝶墜飾的女子,獨自一人來到昆侖山深處已經一個月了。
“還不回去?”一個英俊的看上去隻有五十多歲的男子,來到她的身後問道。
“回去做什麼?我現在的目的隻有一個,追趕老師的腳步,踏出那一步。因為那個有希望超過我,與我攜手並肩的人……不在了。”
他不知道,在魔都,在燕京,在太原等許多城市,有多少女子知曉趙錚今日大婚,心裏不是滋味。
他更不知道,在他結婚的那個縣城旁邊的鎮魔山上,一抹紅色長裙的秦舞天,就站在趙錚曾經給她親手烤雞的伽藍寺中,看著二十一點剛過,便幾乎熄滅了所有燈的縣城。
“小姐!”
哪怕張天愛已經回歸,可騰蛟依舊數十年如一日得到坐著她的保鏢,依舊用這種稱呼。
“騰叔,讓我在呆一會。”秦舞天說。
騰蛟眼神黯淡,沒有說什麼,隻是緩緩的點點頭。
“騰叔,他今天在那裏結婚,妻子是穆雪。”
良久,秦舞天忽然開口道。
“小姐!”騰蛟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結婚,我應該祝福他不是嗎?結婚不應該喜氣洋洋,張燈結彩嗎?可為什麼這個小縣城,到了晚上熄燈這麼早?”秦舞天似乎在抱怨。
但騰蛟知道,她心中有多苦!
那是來到了就沒有人能夠抗拒的真正的相思苦!
“騰叔,我要祝福他,我要這裏變得光亮。”
秦舞天說道。
“明白!”
騰蛟說著,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二十分鍾之後,整個縣城幾乎所有能亮的地方,全都亮了起來。
那些燈光,宛若千米的長龍,在這喜慶的夜,與夜空中閃爍的繁星遙相輝映。
她說,要有光,於是有了光。
她想,伴他左右,卻不能實現。
……
一年後。
趙錚笑嗬嗬的出門買東西,因為今天是穆雪出月子的日子,婚後,他和穆雪便有了愛情的結晶,一位小公主,取名趙姝萱。
這個名字是老爺子趙正德定的,除了趙錚所有人都知道,這算是老爺子對自己孫子的一種想念吧!
他來到集市上采買一些東西,因為他剛剛認識的一個叫孔豎人的朋友會來到家中。
這個孔豎人據說是孔丘孔家的人,儒家聖人的代表,而且一手毛筆字出神入化,對於這樣跟趙錚在華文方麵誌同道合的人,兩人很快成為了朋友。
但他總覺得,每次孔豎人離開的時候,眼神中總有一些暗淡。
“趙錚!”
就在趙錚拎著東西往回走的時候,忽然有人叫住他。
趙錚回頭一看,竟然是一位超帥的看樣子年過半百的大叔。
“你認識我?”趙錚問道。
“當然。吾名吳法天,我們是老朋友了,聊兩句?”吳法天說道。
雖然趙錚的記憶中,對此人沒有任何印象,不知為何,卻覺得對方可以相信。
兩人簡單坐在了白天還沒有營業的大排檔的空桌。
“我要離開了。”吳法天沒頭沒尾的說道。
趙錚迷惑不解,不知道對方在說些什麼?什麼離開,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找到了那一步的方向,因為你的幫助,天地靈氣所有恢複,所以,我有機會踏出那一步,今天前來,便是要道謝。”吳法天說。
“原本,你可飛飛是最有可能追趕並超越我腳步的人,隻可惜,她因為你的關係產生了心魔,心魔不除,根本無法踏出那一步。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