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沒有迷糊多久,一種隨之而來的興奮占據了整個人,我馬上意識到,可能我已經掌握了一件事的關鍵之處,現在要搞清楚的,就是我的記憶沒有出錯,我立馬想到了一個人,張昂,三年前和我一起來的同學,隻要他和我的記憶一樣,就至少說明這件事有蹊蹺。

回過神之後,我仔細揣摩了下這間墓室,形式很簡單,進入墓門,是一間主墓室,不大,我正站在墓門處,前方黑漆漆的方向正對著我放的是主人的棺槨,“隻有一個?“,我分明記得這是個夫妻合葬墓,有兩副棺槨,解說員在我前方正在講解這個墓的結構:“這是個當地士紳的墓,墓室比較簡單,棺槨裏的隨葬品有小金餅,絹帛和一些書本,大都損壞了,左邊墓室是主人的廁所,古人相信陰陽相反,所以墓室裏的廁所在屋頂上”,隨著燈光看到左邊的耳室很小,在頂上有一個坑,和現在的廁所很像,然後我們到右邊來,解說員繼續說:“右邊是主人的廚房,可以看到一些陶瓷的碗和鍋都在屋頂上,旁邊還有一個小型的灶,在側上方的位子上,有一個圓形大洞,說明在考古人員發現之前,這間墓室已經被盜,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牧師非常簡陋,一些陪藏品也已經被盜,還有一點很奇怪的事,這間墓室裏也沒有墓誌銘或者能證明墓主人身份的物件,一般盜墓賊是不會這些不值錢又很難搬走的東西,所以專家有兩點猜想,一是墓主人由於自己的身份故意沒有留下身份證明,第二點就是墓主人身份不一般,光是證明此身份的物件,就價值連城,所以盜墓賊放著金餅沒有拿完,也要拿走這件身份的象征,這都還沒有定論。”

老中醫又發揮了好學的精神,問道:“那你們研究了這麼久,除了門梁上的雕花,就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解說員把燈照向來時的路,說道:“我們把墓主人的隨身物品拿去研究後,發現墓主人的生活年代是北魏時期,從隨身的衣物看,是一個士紳人家,當時天下紛亂,很多中原人士到河西避亂,墓主人應該就是當中一人”,聽至此,我大概把目前的情況梳理了一下,第一個,從墓的外觀來看,墓室缺少雕花,第二,從墓主人來看,墓室隻有一個棺槨,而我上次來是兩個,第三,現在左右耳室分別是廁所和廚房,而我上次來分明記得有一個是放陪葬品的,另一個印象不是很深了,在腦子裏把條理列清楚後,方感覺寒冷,底下十幾米的深處,沒有陽光,待上十幾分鍾已經雙手有些發青了,我看解說員已經照著台階,一副要上去的架勢,我推推老中醫說:“裏麵的好東西都在外麵的展覽館了,裏麵也隻有這些土做的東西,咱們上去,我有個事對你說”,不顧老中醫好奇的問什麼事,我率先走出出口,6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解說員把我們送到景區入口就和我們道了別,上了車,老中醫眼巴巴的問我,“到底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我讓老中醫先開車,慢慢的說:“這事我不太確定,還需要找人確定下,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次的墓和我上次看到的不一樣,很不一樣。”老中醫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們還給這墓重新裝修了?”,我嘿了一聲,“你怎麼總想偏呢,不一樣的意思就是,和我上次來看的就不是一個墓,但你聽到我剛才問的沒,說是隻有這個墓開放,你想想這意味著什麼。”老中醫接著道:“說明他們對我們說謊了?但是為什麼呢,一個公開的旅遊景點,倆遊客,有什麼藏著掖著的”,我點點頭:“他們說謊是有這個可能,但我總覺得還有別的事,所以我想先找張昂確定下我的記憶有沒有錯。”“行啊,把老張也叫來,一起敘敘舊,好久不見那小子了,那你不走了?”我這才想起,自己已經退了酒店,本來今天要搭火車回蘭州的,這次的研討會,院裏還等著我做彙報,不好耽誤啊,左思右想,還是打算先回去,反正和張昂在一個市,找起來也方便,有些眉目了再請幾天假過來,也不是難事,就這樣,我懷著這些疑問輾轉回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