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大宅子,長滿人高的雜草,一口刻著陽的枯井,周圍卻是沒有任何雜草,反而幹淨得有點磣人。
主院還不算怎麼破敗,就隻是歲月的痕跡重了一點,龍銘幾人走進去後,看到大廳中坐著的女修士,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你怎麼在這裏?”龍銘說話都寫結巴,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其餘幾個臉色驚訝無比,望著坐在主廳正中主人位置的女人。
“這裏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之前給了龍銘他們穀夢令牌的紫槐,她的聲音還是那般讓人感覺不出來真實情緒,更重要的是現在的她,跟在客棧在的氣質完全不一樣。
整個人給龍銘他們的感覺,是一個在幽居在歲月孤獨的女人,總覺得讓人惋惜不已。
“你高興就好。”黃二眯著三角眼,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來,也不客氣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頓時清香溢滿整個宅子。
“好茶!”
龍銘幾人也紛紛落座,茶吹入口後清潤之感,頓時讓幾人心神一陣輕鬆,如同在外遊曆多年後回歸故裏的那種感動忐忑一樣。
“茶是外麵你們看到的雜草,水是你們看到那枯井的水。”
紫槐的聲音,讓聽者像是一個獨守空房的老婦,龍銘他們幾個感覺心裏很是沉悶,紛紛放下茶水。
龍銘輕輕放下茶杯,望著一直就隻直視外麵的紫槐,歎氣道:“你在等什麼?”
“等你們歸還我的牌子。”
紫槐的話讓人在場的人摸不著頭腦,這牌子還是白天清晨,紫槐親手交給他們,怎麼感覺他們像是拿了幾萬年一樣。
紫槐看得到龍銘幾人神色的疑惑,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眼睛依舊直直的望著外麵。
“人還是鬼?”黃二聲音在龍銘三人腦海中響起。
“鬼!”
“不人不鬼。”
“反正不正常。”
永恒之火、天龍鱷、龍銘三人紛紛回應,他們幾人都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想要起身逃離這裏,又似乎有重大事情沒做,一瞬間內心糾結不已。
“我是人不是鬼也很正常。”紫槐的聲音忽然加入他們的四人的神識連接術,讓他們四人同時跳起來。
這神識連接術,除非經過他們同意連接才能進入,否則就是王者來了,不用巔峰力量都不能截斷,現在這個紫槐看著隻有仙靈境,卻能直接闖入,讓他們如何不震驚。
“你們背後議論他人,還自己怕成這樣?”
紫槐悠悠的聲音斷回蕩龍銘四人的腦海裏,讓四人臉色蒼白下來,也讓一旁的喝茶的小輩們驚訝不已。
“師父啊,你不喝茶幹什麼啊?”安珊抱著水心,直接提著茶壺猛灌,然後想向旁邊遞過去,道:“這位美女,續一壺謝謝。”
嗯?
龍銘四人頓時驚訝,小輩們似乎都在跟空氣說話,有人說謝謝,有人說糕點好吃。
“你們看得到中間位置的人?”龍銘指著正中主位的紫槐問著幾個小輩。
“沒有啊,哪裏是陽家老祖的神位牌啊,您真沒禮貌指著別人這樣說。”
安珊幾人搖頭不已,覺得龍銘很是沒有禮貌,明明別人提供那麼多好吃好喝的東西。
“靠!”
四人同時暴粗口,他們見到的跟小輩們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情況隻有幻陣或者次元空間時間有可能,還有一種是闖入別人留下的後手。
“紫槐,你就不給個解釋?”
龍銘在腦海裏吼叫,黃二已然表明了,他們現在神識身都被困在一個古怪的地方,一個不好四人都出不去了。
還好這人是他們認識的人,還跟花姬有莫大的關係,否則他們現在不用想什麼,直接找一個繩子上吊會來得清爽一點。
“我可不是紫槐我是穀夢。”
紫槐或者說是穀夢,依舊坐在那個位置上,眼神空洞無比,隻有聲音存在,讓龍銘他們感覺有人存在,不是一尊雕塑。
龍銘四人的心神頓時平複下來,對方是一個準帝他們反而不怕了,因為這樣的人不會輕易出手,更重要的是,隻要是掛著太陰準帝之名,就絕對不會對低於仙靈境一下的修士出手。
“你困住我們做什麼?”
龍銘望著對方問道,他這次開口說而不是用傳音,畢竟身前是一個準帝,他們什麼手段都沒有用,還不如坦蕩一點。
“歸還牌子。”
穀夢的聲音還是那麼幽幽如歲月中滾動的生命,讓人一直以為在麵對枯敗的蒼涼的世界。
“給給給……”
天龍鱷揮出那顆穀夢令,隻是穀夢雙眼掃了一下,銅牌再次折返跌入龍銘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