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他不同,幾位大能的思維是不一樣的層次,他們作為實際掌控勢力的高層,知道一旦人心渙散想要建立非常難。
所以暗中緊急商議,又是劉鍋代表開口,道:“你這話雖然不假,但是修九境十個有九個失敗,為何選擇性忽略事實呢!”
“修煉就是一條棘刺之路,哪有不死哪有百分百安全,如果不敢挑戰風浪,不如去做個凡俗人,還能有機會轉生!”
堂正這話又是一句事實,可是那些修士們都不接受,他們心態調整過來,古法比九境安全完全是有道理的,這是五百四十萬年累積的經驗。
劉鍋大能很高興的點點頭,這樣局麵又扳回一層,可鬼帝卻相當不屑以這樣的方式獲得人心。
他心中隻存一個想法,就是殺到血流成河屍骨堆山,自然沒人敢反對,這也是他二十萬年來一直實行的方法。
不過他僅僅回頭望了眼,並沒有出言,卻讓劉鍋幾人品味出其中含義,驚得背後冷汗直冒。
這一個過程弦歌靜靜懸浮,情緒沒有任何波動,臉上始終掛著一縷淡淡微笑。
“天威之始,至強者就有陰謀,故意把修法分為兩路,讓修士們年年月月日日都在爭鬥血流不止,五十二位應該負起責任!”
劉鍋頂著恐懼再次出言,他和另外六位修士還是認為,人心的統治要心甘情願,恐懼終究會成為障礙和帶來意外。
當然他們不敢明麵反對鬼帝,隻能謹慎迂回的出言。
他的話讓弦歌有些蹙眉,天龍鱷幾人更是怒不可遏。
堂正銅鈴眼瞪得滾圓,怒吼道:“天威開始分兩路,還不是因為九境危險,而且不是人人能抵禦絕望之地的生靈,才會出現古法讓修士們有路可走,可以不被歲月浸染,你如此歪曲禁忌們的本意,到底有何居心。”
“哼,個人的選擇本沒有錯,但是如今你們強製修改天靈令背麵,不就是斷了他們的路,到底是誰在背叛顯而易見。”
劉鍋在鬼帝點頭下,很直接忽視對麵就有一位禁忌,毫不示弱的回擊。
“你敢在不要臉點?”堂正和天龍鱷同時回擊道。
他們身旁,天靈令背麵一丈三高,天威容貌的纏訣身,握著單柄三忍黑刀的手一顫,差點把境字立下麵的最後一部分給刻歪了。
纏訣身靈台中,龍銘三人也是怒氣衝霄,劉鍋這話太過無恥了,兩種修法都是始於天威,代代禁忌者一步步完善下來,如此直接在否定五十二人付出,讓三人非常不齒。
“天威,你當初還要讓我跟這些人道歉,他們值得?”龍銘神識傳出大大的歎息。
當初天威最後一縷神識要消散時,曾經非常後悔讓生靈受苦,當時他以為是做什麼違反因果常理的事情,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不管如何品論,九境都要開啟,這不是為了一部分修士,而是為了整個太陰界的生靈和以後萬萬代的事情。”黃二不評論對錯,視角完全在另外一個層次裏。
“天威的道歉可不是向著修士!”蛋蛋也是一樣的心思,神識傳出的話語依舊奶味十足。
龍銘認同這樣的說法,他剛剛的歎息是為這天威規則所凝聚的纏訣身,天威即便消失了,還依舊那麼在意生靈的路。
三人停止交談,九境已經不可避免的降臨了,他們集中心思在最後幾筆刻畫上。
外界堂正幾人依舊在互相辯論,話題其實非常古老,從天威之始就存在的古九爭辯,這場曠日持久爭論,從來沒有真正的輸贏。
因為代表修士們的選擇,古法一方想維持現狀,讓自己能在蓋世榜保護下坐擁悠長歲月。
九境一方是為了太陰界以外那兩方的虎視眈眈,他們不在乎什麼歲月,隻想太陰所有生靈安寧。
不過正如黃二和蛋蛋的態度一樣,禁忌們並沒有支持哪一方,不然弦歌不會在四百多萬年前在背後刻出潛力榜。
這一次弦歌的出現,並不是真的不講道理,隻是為了平衡,不讓蓋世榜上人物參與進修士們之間。
在堂正和劉鍋幾人激烈的辯論聲,她一臉從容淡定抬手指向鬼帝,蔥玉般潔白的手如同視空間無物,跨越數萬丈直達鬼帝的脖子。
“爾敢!”鬼帝大吼一聲,一身狂霸冷冽的氣息衝霄,把身後幾個大能震飛化成一道流光瞬間翻滾至天際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