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鬼帝如一位仙帝巡視人間,所過之處氣息威壓八方,讓一些修士們紛紛叫苦不已,這才剛從弦歌氣息脫離又來一位。
而且這位的冰冷氣息,與弦歌最大的不同,透露出讓他們臣服跪拜思想,他們身體和精神皆受到極大的創傷。
九萬丈高山上的人,反而因為弦歌的存在,沒有被氣息波及,一個個還有多餘的心思在思考鬼帝話中的含義。
此時的弦歌,一頭青絲隨風搖蕩,一身白紗衣在最黑暗的黎明晨間非常耀眼,她對於鬼帝的話不置可否,靜靜臨立懸浮虛無。
“無話可說了吧,你們不行!”鬼帝聲音依舊那麼飄忽,卻又霸氣無比,震得虛空劇烈的回音。
他身上的黑氣滾滾,有些像龍銘在天威第八層搏鬥的黑羽那樣,但是有些些微的差別,沒有那麼生機絕滅,冰冷中還有一絲絲的屬於太陰界的規則在內。
“大帝,才是我等心中的至強!”劉鍋等七位大能跟隨在後,同時恭謹抱拳。
身為大能他們如此身卑屈躬,但是早前掉落混沌山的修士們卻沒有人鄙視,反而羨慕他們能跟在鬼帝身後。
他們隻覺得這是大能專屬的榮耀,即便被鬼帝氣息強製壓得雙膝跪地叩首,他們也沒有絲毫怨氣。
要不是他們現在口不能言,神識也動彈不得,他們也要跟著高喊大帝,當然他們伏脯在地也說明態度了。
“強個屁,二十萬前除卻天立外,三人壓蓋十方天驕,他一個也比不上,裝什麼?”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讓那些恭敬的人有些不悅,讓劉鍋幾位大能殺機隱現。
這出聲的人是堂正,他一如既往的耿直,對於敢跟自己那位至強者親爺爺對罵,敢扔弦歌鼻屎,鬼帝這位不是至強者他更不看在眼裏了。
“沒錯,這鬼東西就該罵……”同樣愣頭青的還有天龍鱷,這位向來莫名仇視鬼域山的財迷,更加口不遮掩,一出口就是一頓亂噴。
讓下方的堂正露出佩服的眼神,連弦歌都古怪的回頭看了眼。
“哼,我道是誰,這不是十方翔龍?你這是受了什麼委屈,連本體都失去了!”鬼帝冷笑中蘊含著怒氣,身上強烈冰冷威壓向著天龍鱷撲過來。
不過弦歌淡定微笑,輕輕一揮就驅散了,連帶著彌漫整個混沌古地的氣息也消散,天地的冰瞬間化無,成為地上河流的一部分。
天宇恢複晴朗,如同九幽而上的冰冷也消失。
黑暗一消失耀眼的晨光從遠處東端躍起,照亮整個大地山間。
“你不是規則化來,而是從絕望之地而來,你是怎麼做到!”鬼帝一身黑氣消散,露出強壯魁梧的身軀,他的雙眼露出驚疑。
從這裏就看出他與禁忌的差距,同樣是神識分身,當初龍銘天威第七層渡王,出現的天孤天滿一看到弦歌就看出不是規則所化,而是從絕望之地而來。
“我怎麼做到你無需知道,我為什麼而來你能知道。”弦歌還是那麼淡定,她頓了下道:“前三次古九爭鬥都是在天立之後,這第四次不能重蹈覆轍了!”
“嗬嗬,你想阻止我?”鬼帝眼睛陡然激射出一絲精光,冷哼道:“當初本體離開之時,我是接受了所有的功力,不是一個分身能比得過,舒天、開天、風刃三門就是前車之鑒!”
“門派傳承變成什麼樣都不要緊,那是後代自己的選擇!”弦歌歎息,之後身上的氣息淩厲起來,語氣很重道:“我不是來阻止,是來殺你!”
“哈哈,本帝倒要看看你這縷分身是如何做到!”鬼帝哈哈大笑,他身上的氣勢湧動,一股霸絕天地的氣息溢出,讓天地的溫度劇烈下降。
瞬間,整個混沌古地鬱鬱蔥蔥的樹木花草瞬間枯黃,化成一片死地,連地的混沌法則彌漫的九萬丈高山也從山腳開始,枯黃色極速向上攀沿。
山腰上那些早先承受不住弦歌氣息的修士,這一刻哪有一絲對鬼帝的崇敬,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極速向著唯一安全之地的之地飛去。
空中劉鍋幾位大能也承受不住這詭異的低溫,可是作為中堅的支持者,他們七人還算硬氣,沒有逃開,咬著牙跟在鬼帝身後。
“弦歌,你太高看自己了,本帝雖然爭奪第五十二人失敗,可不代表著比天立差幾分,也是觸摸到第八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