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弦歌聲音平和,還是那麼美麗動聽,卻是讓山頂平台的人暗自咂舌,這得多不講理,用氣息壓得別人都快支撐不住,卻還怪別人不回答。
劉鍋等人其實也非常想說,可是不但肉體被壓製,連帶著靈台中的神識也被壓得動彈不得。
平台東北方向邊緣,鬥戰狂魔遊餘本也是暴脾氣,現在卻被深深折服,他回想起當初在金燦骨城,有一次跟劉二沉無言的配合,要試探桑齊底細,此刻忍不住心中巨顫,背後的冷汗直冒。
幸好最後出現應戰的是衰神黃二和炎火堂正,不是遠處這位主,不然現在他早就消失化為塵埃了。
“嗬嗬,是不是覺得我很不講理?”弦歌遙視所有人,被壓得掉落在九萬丈半山腰的那些修士,微微搖頭道:“你們堅持古法本來沒錯,但是天靈令從出現那一天起,就不是為古法服務!”
她的聲音平和,卻震動天地,不但徹響混沌古地連整個天靈三十六小界都聽得一清二楚,後麵闖進來的修士門,被嚇了一大跳。
“天靈令是為了超脫,為了讓後來者不斷踩著我們走過的路和經驗卻超越,所以即便仙堂改為鬼域山,我們沒有人出手幹預,你們都天真以為是因為那條定則吧!”
弦歌聲音蕩漾四方,讓所有齊齊心神震動,一個個暗自思索這句話的含義,因為修士們之所以認為禁忌不幹涉,就是從仙堂改頭換麵開始。
劉鍋等七位大能臉色黑紅白變化不停,他們作為大能其實已經接觸到少數禁忌之事,稍微推測一下就也能明白幾分。
一直以來故意裝作不知,是不想讓優勢盡失,現在被弦歌直接暴露出來,還是在鬼方這些後輩最強的種子選手眼前,這是沉重的打擊,他們意識到以後古法繼承者將消失殆盡了。
劉鍋眼角憋見鬼方幾人眼神有波動,沒有之前對於門派古法那樣視死如歸,暗自心歎糟糕了。
“嗬嗬,潛力榜是我創造的,一開始就是為了九境來臨過度!”弦歌即便隻是一縷分身,也遠遠超過大能,她一下就感應道所有人的心思。
她微微搖頭道:“你們自己裹住不前,也封住所有後來者的路,現在讓你們看看什麼是九境吧,省得你們暗罵我跋扈!”
她話音一落,把氣息也蔓延至平台上,當然控製力非常精準,避開了壓在天靈令碑上的風皇四人,也避開龍銘三人,和三千多修士,隻針對清醒的人。
首先被壓製最重的是堂正、天龍鱷、符花靈,其餘鬼方等人承受的要少了好幾分。
“大姐,能不能講點道理,我不願意為這幫人當示範……我……”
堂正和天龍鱷非常不爽的默契開口,不過被弦歌一個微笑的眼神瞄過去,立時住嘴。
一個負手站得挺直,腳下片岩漿蕩起,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一個在四十四丈一尺半高空盤旋蛋蛋化成的道人周身,身上黃橙橙的光芒四溢,非常賣力的表演。
九十九丈高空懸浮在黃二幻化佛前的符花靈,無言的配合自己母親的話語,裸露的玉足下一朵朵水仙浮現。
“同樣氣息你們還低了一層次,看看自己的差距吧!”弦歌的話不是對劉鍋等七位大能,而是對超級修士及以下的所有人。
鬼方幾人臉色黯然,相比堂正幾人活蹦亂跳,他們承受的氣息低了一個層次,還被壓得跟劉鍋幾人一樣。
六人紛紛同時看向殺魔劉依琳,看到對方點點頭,頓時內心苦澀和忠誠不斷交替,他們這是無言詢問九境真那麼可怕?
因為殺魔劉依琳跟一個天才曾經一起踏進過,雖然後來被劉鍋抽出,不過還是留下了經驗。
不但是鬼方幾人心糾結,其餘被壓製的人也一樣情況,倒是星引和東紀沒有一絲波動,他們雖然修古法,不過早在龍銘和佛陀等人出現後,就決意踏入九境了。
劉鍋等人不甘心,眼中露出憤恨,他們進入大能境,算是進入道的行列,早就不能進入九境了。
如果以後人人進入九境,他們在同階上爭鬥差距時分巨大,到時萬年一開,他們憑什麼去爭蓋世榜。
“五百四十萬年的不間斷累積,已經算是把九境缺點磨滅了,以後的路你們自己抉擇!”弦歌歎息收回自己的氣息。
劉鍋等人一恢複自由,臉上殺意怒意浮現,同時拿出一塊玉牌捏碎,頓覺整個天靈界烏雲滾滾,一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氣息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