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曼說道:‘嗯,這美帝國主義太可惡了,你說的有些道理,看來我必須適應這樣野蠻、血腥的玩法了。’高明說:‘原來我也很不適應,但你不適應就要吃虧啊,我們的道義和他們的道義根本是兩個體係,這就好比足球場上的合理衝撞、故意犯規以瓦解進攻一樣,原來我們跟人家踢的時候老是覺得人家不講道義,但人家卻認為這是合理利用規則,如果你想打贏人家,就隻能虛心學習,接受那些新的理念。不過,這個問題對大多數中國人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的難度,所以呢,你就更沒問題了,相信我吧,這也是當初我看中你的原因。’
唐小曼被他誇獎了一下,心裏甚是受用,見到他又變成了原來的那個思維敏捷、條理清晰的高明,也極為欣慰,笑著說道:‘好的,這麼說你完全恢複記憶了?’高明笑道:‘基本上是吧,謝謝關心。’唐小曼調侃道:‘什麼叫基本上是啊?是不是該忘的都忘了,比如欠了別人東西就一定不記得還了,是吧!’高明答道:‘嗬嗬,你倒是提醒我了,小曼,這真是個好主意,我一定把那些應該忘的都忘掉,我相信我沒答應給你漲工資吧?’唐小曼叫道:‘好啊,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資本主義大財閥,吸血鬼,剛剛說過給人家漲20%的,說了就不算了!’高明笑著說:‘我不是失憶了嗎,這不能怪我!嗬嗬,好了,不開玩笑了,再開下去你怕是要睡不著覺了。’唐小曼說道:‘我有那麼沒出息嗎?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高明說:‘好吧,我是小人好了吧!現在你明白應該做什麼了吧?就是想盡辦法多撈油水,資料你去搞,還是那句話,不要管價錢,放開手腳去做,然後擬出相應的方案,兩周後把最後的方案給我,記住,隻有兩周,不能再多了。’
辛迪回到公寓,匆匆收拾出一些必須的物品,就鎖上門驅車前往維斯塔勞恩公園,到了那裏就看到了對麵的勞倫斯咖啡館。她把車緩緩地停了下來,心裏這才算舒了一口氣,今天真是曲折離奇的一天,先是被劫持,然後又奇跡般地獲救,而且又是高明救了自己,可謂是從南極一下又到了北極,這也太刺激了!她現在想起來還是無法適應,她必須來一大杯咖啡,才可以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這是一家不錯的咖啡館,這時裏麵沒有幾桌客人,辛迪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要了一大杯摩卡,又要了一份三明治,熱咖啡進肚後,她才感覺到自己的緊張已經舒緩了一些。她拿起三明治,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窗外,隻盼盡早看到高明的身影。沒過多久,那輛熟悉的黑色的悍馬車就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的嘴角露出了掩飾不住的微笑,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高明把車子停好,隔著茶色的玻璃窗向著辛迪招了招手,辛迪也興奮地向他揮手。在辛迪的對麵做好後,高明說道:‘怎麼,難道你不餓嗎?就吃三明治?’辛迪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嗯,我太緊張了,不想吃東西,不過看到你來了,就忽然又感到餓了。’高明笑了笑說道:‘那麼來點牛扒。’說著,朝著侍者揮了揮手,侍者走過來輕聲問道:‘下午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先生?’高明說:‘我們想來點牛扒,請把菜單遞給我好嗎?’侍者傾身說:‘當然,先生,請稍等。’侍者很快遞過菜單。
高明和辛迪接過來,各點了一客牛扒後,高明抬起過頭來,微笑著看著辛迪問道:‘你還好嗎,寶貝?’辛迪甜甜地笑著說:‘嗯,現在好多了,你就是我的鎮靜劑!’高明說:‘好吧,這樣我就放心了,藥費嘛我就不收你的了。辛迪,發生了這件事情,你最近的時間表可能要重新安排一下,這段時間,你要和我在一起,知道危險過去後,你才可以恢複正常的生活。還有,以後我要給你安排保鏢,希望你不要介意,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想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辛迪說:‘保鏢?這也太誇張了吧,我隻是個學生啊!’高明說道:‘辛迪,你不僅僅是個學生,你還是我們孩子的母親,是那個要帶領著印第安人跨越時代的領袖的母親,這雖然有些誇張,但為了你和印第安人的未來,也為了我們的未來,我想還是值得的。’辛迪無奈地點點頭說:‘好吧,邁克,你說的是對的,我相信如果是爺爺也會站在你那邊的。’高明笑著說:‘你好像非常信服你的爺爺。’辛迪說道:‘是的,他是個非常有智慧的人,他說過的話都會應驗的。’
侍者端上來牛扒,為兩人各倒上一杯紅酒,高明用杯子喝辛迪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說道:‘辛迪,我在邁阿密有處海邊的房子,非常漂亮,我想不如我們在那裏度個假吧,你說呢?’辛迪家境並不富裕,聽到可以到邁阿密度假,大喜過望,用雙手捂住嘴叫道:‘噢,上帝啊,真的嗎,邁克,真的要去邁阿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