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接過地址說道:‘戴阿密,辛迪會有我的兒子,我必須對她的安全嚴加保護,這個頭蓋骨以後會告訴我的兒子該做什麼。’戴阿密點頭說:‘這個我知道,它是屬於辛迪的!’高明拿出支票簿,匆匆寫下了一張一千萬美金的支票交給戴阿密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不要推辭。這些錢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但可以為你們做很多事,比如,如果你們喜歡,可以買一塊地,在上麵建房子,不用再這麼四處遊蕩,可以送孩子們去讀書,可以在生病的時候看好點的醫生。’戴阿密接過支票說道:‘邁克,我知道你是來引領我們走向一個新的時代的,謝謝你。’高明握住戴阿密的手說:‘現在我也有些相信了,保重吧,我會再來看你們的,現在我必須趕緊上路了!’
辭別了戴阿密,高明開著悍馬一路狂飆,向芝加哥駛去。一邊開,他一邊用車載電話撥通了辛迪的住處的電話,那邊響了幾聲後,傳來了辛迪悅耳的聲音:‘你好,我是辛迪,我現在不在家,聽到蜂鳴聲後請留言,謝謝。’聽到‘B’的一聲後,高明說道:‘辛迪,我是邁克,你……我,這個,你回來後請馬上給我回電,電話號碼是XXXXXXX。’本來他想告訴辛迪讓她哪裏也不要去,就在那裏等他過來,但又一想,如果有人要找她,他們肯定是可以找到她的住處的,那麼呆在哪裏都有可能被找到,所以讓她就呆在家裏並不是一個安全的辦法。
接著,高明又給瑪莉亞打去電話,問她什麼時候和辛迪分的手,瑪莉亞說:‘我們昨天在芝加哥分手的,然後我就回洛杉磯了,怎麼,出什麼事了嗎?’高明說:‘現在還不知道,也許沒事,等我找到辛迪再說吧,請你轉告尼古拉耶維奇,讓他準備好一個行動小組,聽候我的指示,如果出了什麼事需要幫助的話,行動小組必須在第一時間趕到。’
斯通.福布斯參議員最近很是不爽,一個叫做博瑞特.安德魯的動物保護者不知道從什麼渠道拿到了他旗下的幾個電器和汽配企業的內部資料,並提供了比較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們的這些企業生產過程中有意使用了過量的多溴聯苯醚(PBDES),這是一種阻燃劑,由於其阻燃效率高,熱穩定性好,與基材及基材中的其他組分不發生化學反應,價格便宜等許多優點,所以被作為一種添加型阻燃劑廣泛應用於電子產品、家具、紡織品等許多工業產品中,同時,它也是一種持久性有機汙染物,這種化學物質被魚類和其它野生動物吸收後就會沉積在它們的體內脂肪中,人在食用這些肉類時又會把它吸收到自己體內,危害身體。
這個事情一旦被公之於眾,那麼福布斯的那些企業將不得不接受政府的無限期的調查,有可能馬上就要被勒令停產,等到調查完了以後,什麼訂單都跑光了,那是多少錢啊!福布斯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讓自己的手下和安德魯先生約見了幾次,向他‘善意’地表示,如果安德魯先生願意放棄把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的想法,他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回報,但這個安德魯先生有著很強的正義感和責任感,對金錢並不太感興趣,每次都是很幹脆地回絕掉了。
這一天,安德魯的辦公室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看時,發現裏麵是一隻死了的金絲雀,正是自己家裏養的那一隻,這一下他的心裏嗖嗖地冒冷氣,立刻明白了這件事已經上升到直接威脅的階段了。他雖然是滿腔的正義感,但在第一次麵對這樣直接的人身威脅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心裏不住地打鼓,就此放棄吧,又違背他做人的原則,堅持下去呢,他不知道他們還會做什麼更加激烈的動作,要是真的把老命搭上去了,這似乎也不太值得,這一整天他都丟了魂似的,在辦公室裏就沒做什麼事,下午很早就提前下班回家了。回到家裏,他發現家裏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計算機的主機也被搬走了,他的心又開始發冷,這些人就是奔著那件事來的。
警察例行公事地做了詢問和筆錄,這沒什麼用處,安德魯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控任何人,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晚飯後,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考慮下麵該怎麼辦,他們隻是要嚇唬我一下呢,還是要來真的呢,天哪,這真是一件費腦子的事情。好容易收拾好了,安德魯洗過澡,換了身舒服的衣服,煮上咖啡,腦子裏不停滴轉著。這時,聽見有人敲門,開開門後,發現是鄰居辛迪,辛迪牽著她那隻叫做‘吉米’的小狗,笑吟吟地說道:‘晚上好,安德魯先生,對不起,打擾您了,我明天要離開芝加哥一兩天,您可不可以再幫我照看一下吉米?’辛迪和安德魯已經很熟了,每次她出門都是安德魯照看吉米,等她回來後再交還給她。
安德魯說道:‘哦,當然,那麼還是今晚就把吉米放在我這裏嗎?’辛迪說:‘嗯,是的。’安德魯點點頭說:‘沒問題,交給我吧,哦,對了,我剛剛煮了咖啡,進來喝點吧!’進屋坐下後,辛迪問道:‘安德魯先生,我看您今天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安德魯搖了搖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我想,……睡一覺就會好的,我的咖啡應該煮好了,看來你的運氣不錯。’說著向廚房走去。雖然他嘴上說睡一覺就能好,但看到他的樣子,這件事似乎不像是睡一覺就可以好的,辛迪知道他不願說,也就不好多問別人的隱私,就說道:‘謝謝,安德魯先生,希望您可以盡快好起來,如果我能幫到什麼忙,請您不要客氣。’安德魯點點頭說:‘好的。’忽然抬起頭來透過眼鏡看了她幾秒鍾,似是在做一項很難做的決定,然後又低下頭來把咖啡壺和杯子、牛奶精、方糖放在托盤上,小心翼翼地端起來向客廳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