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秀芬風波後,公司裏所有的人都領略到了這個平時溫和的高董的強勢,知道這是隻‘笑麵虎’,發起飆來誰也攔不住,對高明的敬畏陡增。那些托關係進來的打算混吃混喝的人都噤若寒蟬,有的就開始找人預備後路,有的急急忙忙地開始惡補業務技能,生怕自己成了顧秀芬第二,畢竟中金公司的待遇是其他國企望塵莫及的,還有極少數想負隅頑抗的,也都很快被高明秒殺。接下來高明不斷地找了各個部門的負責人談話,明確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第一,公司不養閑人,想混吃混喝的盡早準備後事,那些願意全力以赴同舟共濟的不咎既往,以後公司所有人全憑業績說話,唯才是舉。第二,各部門對本部門的工作流程要定期做出檢討改善,並要經得起檢驗,把沒用的、官樣文章的東西統統拿下去,這件事高明會親自過問檢討的成果。這一係列的重拳下來,公司上下都象打了激素一樣誠惶誠恐地動作起來,整個的風氣為之一振。
在中金公司的這場大整頓中唯一沒有被波及到的是一個比較特殊的部門,那就是融資業務二部,這個部門的名字聽起來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但這個部門在一個獨立的辦公區辦公,這個辦公區門口總會有保安值班,公司裏除了高明和方國棟有權進入,其他人一律不放行,業務二部內部的管理也是獨立的軍事化管理。原來這個業務二部就是負責把錢打到‘326’計劃的各個項目上的執行人,他們不需要其他的技術,隻需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保證資金準確順利的投放到目標項目上,二部的部門經理就是國安局的人,所以這些二部的員工在進來前都是被‘洗過腦’的,進來後也是被處處‘關照’的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就連他們的家人朋友也隻知道他們在中金公司工作而已,再多的情況那就是一問三不知了。這樣的部門高明當然不用操心,也沒權力操這個心,二部事實上就是掛在中金公司的旗下而已。
中金公司現在還處於他的嬰兒期,這就需要這個嬰兒的家長更多的精力來不停地嗬護,所以高明現在除了期市的操作,基本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這上麵。現在多花些力氣,以後就可以盡早地放手給方國棟,畢竟下麵的一波梯隊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沒有他的強勢翼護和支持,公司的成長肯定會受到影響,這個帳他還是算得過來的。尤其是中小型企業的融資服務項目,這個問題在前世時直到他穿越的時候依然沒有這樣一個公司出來做這件事情,來到這個世界後,他的蝴蝶翅膀越扇越玄,提前二十年做了這件事情,這也是他始料不及的。其實涉及到國內的金融市場問題實在是很複雜,因為無論是政策還是法律法規,乃至成型的運作規範,都是一片空白,沒有什麼參照。大部分時間裏,就連高明自己都是憑著經驗和現場的判斷摸著石頭過河。
再有,中國這個市場不同於西方的已經形成的信用體係下的市場,信用就沒有什麼像樣的保證,比如在西方國家,一個破產的人是不可能象在國內那樣宣告破產後換個公司頭銜就依然聲色犬馬的,在香港破產的人隻能住廉租房,出門坐地鐵,不可以自己有車,任何奢侈的消費都是不可以的,但在國內這是實現不了的,至少在近期是實現不了的,所以有些人突然得到了一筆巨款就管不住手,大肆揮霍,不務正業,這樣的例子在當時還比較貧窮的國內也是屢見不鮮。這就使公司對中小企業的信用評估和監控沒有一個很好的切入點,這就使那些沒有東西作為抵押的公司失掉了獲得貸款的機會,但如果這些公司的項目真的很有前景,中金還是會考慮以後來風行矽穀的風險投資的方式入股,雖然這樣會把企業擋在門檻外,但畢竟還是有少部分企業得到了資助而成長起來。
當然,高明對今後二十年的了解在選擇項目上是極有價值的,比如說海爾、聯想、格力等這些還處於起步期的企業在後來的一段時間裏陸續浮出水麵的時候很痛快地得到了大筆的資助,對這些企業,高明還在貸款或風險投資以外無償贈送了公司治理和財務運作等技術的谘詢服務,搞得這些公司對高明感激涕零,真有見到財神爺的感覺。當然,這個先知先覺的能力隻有高明有,隻要一提企業的名字他就可以挑出那些可資助的對象,這也使中金公司的資助項目的成功率大大高於國際上他們的同行,而如果以正常的評估方式是不可能取得比高明更準確的結果的,這也使後來國內外的同行們在研究中金公司在這個領域成功的原因時,怎麼也搞不明白高明是用什麼方法把那些好的項目象大海撈針一樣挑出來的。因此,靠著這種‘作弊’的方式,高明的個人作用在中小型企業融資的項目上無可替代,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一個提前成長起來的海爾或聯想,或是以後的那些民營的汽車企業和互聯網行業,對中國的崛起一點壞處沒有,隻要能推動國民經濟的發展,誰管他是不是在作弊!馬拉多納還有‘上帝之手’呢,高明為什麼不能也伸一小手把國家推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