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笑著說：“拉倒吧，你呀，走起路來老是跟搜索前進似的，渾身肌肉都蓄勢待發的，眼睛就跟狼似的盡往可以設伏的地方看，心裏隨時都保持戰鬥姿態，這都成習慣了，你不覺得，可別人看起來還不被嚇到？”張武笑道：“是啊，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確實是這麼進來的。”高明說：“你現在得學會隱藏自己，這樣明晃晃的是個人不就看出來你的底啦？”張武摸著腦袋說：“那倒是，可我也不會裝啊！”高明說：“沒關係，回頭我找個人來給你整個短訓，教教你一些商場上的禮儀和做派，以你的腦子很快就能掌握了。不過，你現在開始可以試著改改你看人的方式，別老是看所有人都跟看著瞄準鏡裏的獵物似的，要學會微笑。”張武笑著說：“好，我馬上改，我說他們怎麼看我的眼光不對呢！”
張武把搜集到的資料拿了出來放在桌上跟高明講解起來。那個縣委書記叫做榮政劍，財政局長叫做趙紅旗，經調查已經拿到了兩人的部分罪證。光是貪汙受賄就高達三十多萬，其中大部分是市政工程上的回扣。另外，兩人都在生活作風上有問題，榮政劍跟七八個女人有過瓜葛，其中有兩個現在還是來往密切。趙紅旗跟手下的一個有夫之婦一直交往甚歡，另外在外麵還長期包養了一個二奶。高明聽完後就送走了張武，帶著資料約見了薑偉昌。
薑偉昌看過資料後點點頭說：“小高啊，你還挺有辦法呀，這似乎可不是你的工作吧？”高明說：“局長，我這不是氣不過石哥的事嗎！您說這麼好的一個人才就讓這幫狗官給逼走了，爸媽也讓他們給逼死了，這麼搞他們還得禍害多少人啊，人家在前線怎麼安心打仗啊！”
薑偉昌笑著看了他半晌，把高明看得有些發毛，問道：“局長，您幹嗎這麼看我，我這也是為民除害呀！”薑偉昌說：“小高啊，實話跟你說吧，你做的那些事我們不是不知道，不過你這個點子倒是得到了組織上的讚賞，都誇你小子有戰略眼光啊！”高明立刻就明白了張武向緬甸輸送老兵的事，心說：“得，這下都讓人家給知道了，不過看樣子上麵的態度還算支持。”薑偉昌說：“得了，別跟我裝了，敢做還不敢認了？”
高明訕笑著說：“局長，我這不是怕給您添麻煩嗎，就沒告訴您，我琢磨著這事等做出個眉目來再向您彙報，要是辦砸了就都算在我身上，這樣不是更好嗎？”薑偉昌說：“你可沒少給我添麻煩，國安局的同誌早就過來跟我通報了，你那個張武啊，人是很能幹，就是這方麵的技術還差了些，有些愣頭愣腦的，人家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個好鳥。”高明暗罵張武腦子木，這麼輕易就把人盯上了。薑偉昌說：“好在你做的事倒是不壞，得到軍委領導們的支持，看來你小子還挺招人喜歡！”
高明說：“局長，我怎麼老聽著這話不像是好話呀，您還是痛痛快快地批評我一下吧！”薑偉昌笑著說：“你這麼膽大包天，還聽得了別人的批評？”高明說：“局長，您就別擠得我了，我才多大呀，您走的橋都比我走的路多，跟您比我不還差得遠呢嗎！”薑偉昌點點頭說：“你小子少拍馬屁，好吧，既然你態度不錯，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這個張武我們能看出來，那麼別人也可以一眼看出來，這樣不行，中情局和克格勃都不是飯桶，我的意思是就把他收進來吧，這小子倒是塊好料，我們給他安排了專門的訓練，讓他先學會了炒菜再去掌勺吧。”
高明大喜道：“局長，就知道您是個明白人，嗬嗬！”薑偉昌說：“你也別拍我馬屁，以後再有這樣的事必須跟我商量，你一個人的力量畢竟單薄，明白嗎？”高明不好意思地說：“是，當時不是怕您對石哥那啥嗎，就沒敢告訴您。”薑偉昌說：“哪啥呀？你以為石秀跑去緬甸我們不知道啊？告訴你吧，那是我們放他過去的，要是真想把他留下他現在還得蹲在軍事監獄裏呢！”高明說：“是這樣啊，局長，我錯了，下回一定向您彙報。不過，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