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好後,隨即把操盤助理人員都叫在一起,和高明一起研究對日元的操盤計劃。高明對這個日元的價格曲線不象對黃金和原油那麼熟悉,他隻知道它們的大趨勢和幾個高點,所以他把方向確定後大家就忙著用黃金分割、斐波那契數列、布林線等等的工具預測未來的波段走勢,並確定買賣點位。範嘉偉對這個操作是個外行,見高明和眾人討論得投入,聽了會兒覺得氣悶就出來幹別的去了。
中午,範嘉偉又來叫高明一起吃飯也被他拒絕了,說是時間不夠,就叫些外賣就可以了。範嘉偉見狀心下踏實,親自吩咐前台幫助叫了一堆外賣送進去。裏麵的人正幹得聚精會神,見了吃的才覺得餓了,但還是一邊吃一邊討論,最後有兩人急了,就直接說起了粵語,高明也不阻攔,他可以聽懂大半,隻是叫旁邊的人翻譯那些他不懂的語句。這樣,高明和幾個操盤助理呆了兩天,才做出了一個操盤計劃的綱要,高明就把細節的工作留給了他們,自己不再摻和了。
當晚,高明和穆景龍又喝了頓酒,次日的上午飛往日本,到達早稻田大學舉辦的研討會的會場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多了。這一天正是7月10日,研討會的最後一天,高明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裝筆挺地出現在會場。渡邊教授見到高明進來非常高興,他原來還以為他來不了了呢。研討會在三點半結束後,渡邊把高明介紹給了幾個參會的嘉賓,大多是銀行和房地產的社長股東之流。高明就談笑風生地和他們聊了起來,渡邊早已介紹了高明的背景和他的光榮業績,嘉賓們對他的觀點很是欣賞,問了很多問題,高明應答如流,討論會的翻譯英文不錯,高明的話和嘉賓們的問題都被他翻譯得比較準確,搞得這些老頭對高明都是刮目相看。
最後,一個叫黑田次郎的富士銀行主管信貸部門的部長問道:“高君,那麼你認為這種狀況會對日本經濟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高明笑著說:“黑田君,我隻是個投資人而已,至於對日本經濟的後果,我可不能預見,您這個問題好像應該去問首相先生或是巫師,對嗎?”眾人哈哈大笑,黑田也笑著說:“高君,您真是很幽默啊,那麼作為一個投資人您會怎麼做呢?”高明說:“很簡單,買進日本!” 大家聽了都很興奮,商人見錢眼開的天性盡露無遺。
黑田說:“高君,今晚我想請您品嚐一下日本的清酒和生魚片,我知道一個很好的地方,希望您務必不要推辭,我想我們的副社長也是很願意見到您的。請千萬賞光!”說著就雙腳並攏給高明鞠了一躬,翻譯翻出來後高明也急忙傾身還禮說:“黑田君,謝謝您的邀請,您的副社長也會參加是嗎,這是我的榮幸。”其他的幾個人也紛紛向高明發出了邀請約高明會晤。
研討會散了以後,高明對那個翻譯說:“謝謝你,細川先生,你翻譯得非常好!”細川很恭敬地鞠了一躬說:“謝謝您的誇獎,高君,這是我的本分,如果有什麼其他我可以幫到忙的地方請不要客氣。”高明說:“事實上我正好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你這兩天可不可以就做我的專職翻譯,錢不是問題,你知道我要和那些人見麵,可我的日文又很糟糕,隻能應付一下日常的簡單會話,這種會晤就玩不轉了。”細川為難地說:“哎呀,真不湊巧,這幾天的日程都安排滿了,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真的是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說著又是一躬。
高明前世有不少日本客戶,所以對他們不停地鞠躬這個“惡習”早已司空見慣了,他說:“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不知道細川先生可不可以推薦一個和先生水平一樣的翻譯呢?日中、日英都可以的。因為根據我的了解,酒店裏的那些翻譯的水平跟黑田先生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尤其是生意上的用語。”細川鞠躬說:“謝謝您的誇獎,這樣的人倒是有一個,她剛從學校畢業兩年,是學英語的,也會一點中文,她原來在一家小型出口公司做翻譯,但日元升值後,那家公司倒閉了,她現在還沒找到新工作,估計可以,要不我現在就打個電話給她?”高明說:“那太好了,黑田先生推薦的一定不會錯,那麼讓您費心了!”細川又深鞠一躬說:“哪裏,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就去給她打電話,請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