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使出這個“攝魂大法”後,正看這李燦亭的反應,李燦亭抬起眼看著他哈哈大笑說:“好啊,明明,你這個攝魂大法甚是厲害啊,就連師傅也中了招啊!”說著就把自己受到攻擊時的感覺描述了一遍,十分詳細,高明聽了也是非常高興,問道:“師傅沒事吧?”李燦亭說:“沒事,沒事,不過以為師這樣的功力尚且要調整一下,普通人怕是就不太受得了了,怪不得二胖要昏睡一陣呢,對付普通人你這個功夫可輕易不能施展啊,怕他們承受不起呢。”說著想到剛才那犀利的恫嚇和後來的喜悅也是心有餘悸。想了想,李燦亭又說:“明明,你想過沒有,要是你受到這樣的攻擊,你會怎麼反擊或防禦呢?”
高明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見師傅問,就想起金大俠的中也沒什麼好的破解方法,好像也就是靠更高的內功才可保全,就搖搖頭說:“沒想過,不過現在想來,如果對手也會使的話,那就隻好看誰使得更好了。”李燦亭又想了想,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破解的辦法,要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攻擊,大概也隻能靠深厚的內力迅速調整,而喘息之後再武力來擊退敵人了。他沉吟著說:“嗯,如果遇到確實不好防禦,即便是事後靠武力來反擊,那也是已經中了招後的補救了,如果對方也是個高手,就可趁著中招的人神智混亂之機施與突襲,這雙箭齊發,可不好躲過呀!看來這內功的修煉還是不可小覷的,如果內力渾厚,就可以抗擊對手開始的一擊,使自己盡可能地不受或少受到損害。為師一向自恃功夫了得,想來還是有些井底之蛙了,這些年這內功的修煉卻是懈怠了,沒什麼長進,這修煉當真是學無止境啊!”李燦亭是個武癡,骨子裏頗有學者風範,對待得失不足都很超脫,今天領教了玄門功夫的厲害,也並不著惱,反而立刻在徒弟麵前很磊落坦然地檢討自己的不足,這也讓高明很是欽佩。
兩人又聊了會功夫,李燦亭說:“明明,師傅聽說你要去美國,很是歡喜啊,大概什麼時候走啊?”“還沒最後定,估計是八九月吧。”“好好,這功夫呢,師傅都教給你了,你缺的是時間和曆練了,以你的悟性,多跟高手切磋就會長進得快。過兩天跟師傅出去走走吧。”“那太好啦,就知道師傅不會不理我!”馬屁也得適當地拍,師傅也是要哄得嘛。
第二天上午,石秀就親自開車來接,見麵握手時就使了使勁想試試高明。特戰隊一個個都是硬功夫,開個磚啥的那是小菜。石秀見高明這麼年輕,有些意外,就想看看這位李老師的高足是什麼情況。高明知道對方在試他,就跟著加力。石秀隻覺得高明的手掌堅硬如鐵,自己被握住了發不出勁來,這是對方要是乘機反攻的話自己可就變成待宰的羔羊了。而高明立刻就撤了手,衝他樂了樂。石秀知道人家給自己留了麵子,自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挑起大拇指說:“厲害啊,真是名師出高徒啊,這回服氣了,哈哈!”
高明見他磊落,心裏喜歡,就說:“石大哥說笑了,莊家把式,練著玩的,可比不了你戰場上真刀真槍的那些功夫,有空教教兄弟那些特戰技術唄,我可打小就崇拜這解放軍實打實的戰場功夫。”石秀眼睛眨了眨說:“沒問題啊,李老師,您看您這徒弟是不是那啥可以借我們兩天,您老忙,我們這小廟可搬不動您這尊大佛,要不軍區兄弟部隊該跟我們急了,您不知道,我昨天回去跟教導員一說您要來,他可是樂壞了……”李燦亭笑著說:“嘿,你這黑小子,挖牆腳挖到我這裏來啦,行,不過可不能虧了我們明明,他想學啥,你們也得教。”石秀忙說:“行行行,這叫做公平買賣,童叟無欺。”三人一路說笑驅車前往特戰大隊的駐地。
特戰隊的駐地是在山裏,這裏是個山坳,四周群山環抱,沒什麼住家,偶爾會遇見放羊或打獵的老鄉,是個封閉訓練的好地方,隊裏的給養補充全是通過山外運來。正值春暖花開的時候,山裏一片翠綠,處處鳥鳴,讓人神清氣爽。高明一行進到軍營裏時就直接來到操場,正帶隊訓練的教導員鄭國忠就立即列隊,全體隊員整齊地站在操場上。隊員們早就傳開了大名鼎鼎的李教官要來,都興奮得不得了,一雙雙眼睛骨碌碌地看著兩位客人。
石秀介紹說:“同誌們,稍息,這位就是我們的李教官,這位是李教官的徒弟,小高教官,大家鼓掌歡迎。”隊員們一邊鼓掌一邊小聲嗡嗡地議論:“這李教官咋這麼瘦吧呀,……這小孩也是教官?”石秀知道這幫狼崽子不給點教訓是不會服帖的,軍人就是這脾氣,說破了天你手底下沒活兒也沒用。
石秀咳了一聲,然後大聲說:“吵吵什麼,昂,不服是吧,別看人家小,你們誰都不是個,那個誰,馬大柱,張武,王建軍,李誌國,林來順,你們幾個,出列。”他點的這幾個都是全軍頂尖的擒敵標兵,都是打小練過武的,他本人的拳腳水平跟這幾個是差不多的,其中馬大柱和張武比他本人還厲害些 。這些兵都是從各個部隊抽調來的精英,剛剛建隊,心氣正高呢,哪有隨便就服氣的道理。石秀心裏掂量過高明的功夫,對他有信心,就特地叫出隊裏最厲害的幾個,把這幾個搞定了,給其他人來個殺雞駭猴。那五個人大聲答“到”,然後以標準的姿勢小跑出列,又整齊地列成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