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呯！……
秦懷日一口氣就打完了十發子彈，所有人都靜悄悄的等待報靶數。過了一會兒，報數員過來，說：“1號靶位，三環兩發，二環五發，一環兩發，共計十發，分數八十六分。”
聽到這樣的成績，所有人都驚歎，真的是300米開外，春田步槍能夠打出這樣的成績，這太讓人震驚了。就連威克爾頓此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統計局數據的報廢，需要對這類武器重新統計更加全麵，詳細的數據。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中國人幹的。
威克爾頓聳聳肩膀，嘴裏喃喃細語，“我也隻是參照理論數據說的，這和我的能力沒關係。真的……”
這一天的訓練馬馬虎虎就結束了，直到晚操過後，訓練營的人才知道，E班出了個秦懷日，用實際戰勝了美國教官的理論。這聽起來不怎麼樣，理論嘛，總有和實際不相符合的地方。可這件事在一定程度上也衝擊了美軍職業軍人這一說法，甚至私底下有些學員都說美國人是書呆子，腦子除了理論就是數據。
晚上威克爾頓在寫工作報告時也特意用了很大的筆墨來描述這件事，幾乎是把每一句對話都寫進去。呈給斯克菲時，斯克菲也對這個學員十分重視。
吸了幾口雪茄，濃濃的煙霧彌漫在整個辦公室裏，就連牆上的華盛頓肖像和辦公桌兩邊的星條旗都快分辨不出樣子了。斯克菲將雪茄放在大玻璃煙灰缸上，又拿起旁邊的白蘭地灌下一口，潤滑了一下自己因煙氣而幹涸的喉嚨。
手裏的工作報告斯克菲看了無數遍，不時皺皺眉頭，眼光總是停留在秦懷日靶場射擊那一段。那短短的幾行英文字母仿佛有著巨大的魔法能力，吸引這斯克菲的眼球。
“哈迪！哈迪！你進來一下。”斯克菲操著自己粗曠的大嗓門叫哈迪，哈迪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他是斯克菲的警衛員。原本宋希濂打算給美國教官配備最好的警衛員，可斯克菲卻拒絕了。在他看來，來中國的目的隻有一個，完成自己的任務後返回部隊，不想和這裏的一草一木有半點關係。
“你去把E班教官威克爾頓請到這裏來。”斯克菲刻意加重了請字的語氣，哈迪知道自己這位頂投上司此時可能不太高興，所以隻是輕微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斯克菲，小聲吹著口哨出去了。
真是搞不懂這個隻會在落基山放牛的窮小子究竟是在搞什麼？第一天訓練就讓這群野蠻人來了個下馬威，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如果給不出一個滿意的答案，那就把他全家女性好好問候一遍。
斯克菲惡狠狠的想，就在這個時候，威克爾頓扣響了辦公室的門。“門沒鎖，快點滾進來，你這個白癡混蛋！”斯克菲還沒見到人就開始臭罵，威克爾頓能感到裏麵正有一座火山時刻要對著自己噴發。理了理頭發，又呼出口氣，才走進辦公室。
斯克菲混濁的眼球死盯這威克爾頓，用力按熄雪茄煙頭。天啊，這裏簡直是糟透了，就像是倫敦一樣糟糕，如果把訓練營比作工廠，那這裏就是工廠的煙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