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奇哥,這個給你。”錢少憂一路小跑的來到秦昊的書桌前,向著秦昊遞出一張小紙條。
“這是什麼東西?”
“外麵有一個人給的,估計隻是個跑腿的,他讓我務必親手交給你,我就直接拿來了。”錢少憂搓著手,一臉討好秦昊的微笑。
“嗯,很好,你可以先忙你的了,咱們今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秦昊看了一眼旁邊的李雪琪,從今天下午開始他就沒再繼續騷擾這個姑娘。
他拿起手中的字條,字跡立刻讓秦昊緊張了起來,是昭歌寫的“學區之間有個小湖,那裏有個亭字,人很少,放學後見。”
是昭歌的筆跡沒錯,秦昊拿出揉了又揉,卻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是一個很好的解開心結的機會。隻是在這種時期,如果要去見她,那麼暴露的風險無疑是更大的,但是如果不見的話,兩人之間的誤會可能會更加深,秦昊不但心裏會過意不去,甚至會自責。
“怎麼辦。”秦昭歌的字條在秦昊手中捏了又捏,就在這時候上課鈴聲響了,老師從門外走了進來,這是個上了年紀的老教師,他手裏提著檔案夾,戴著一個很厚的老花鏡,皮膚很皺,滿臉的老年斑。
“上課!”秦昊一拍桌子,隻聽後排的學生立刻跟著喊了起來:“起立!”
同學們瞬間挺直了腰板,齊刷刷的站了起來:“老師好!”
“誒?”老教師慢慢悠悠的放下檔案夾,將老花鏡拿下來擦了擦,慢慢地用他那濃厚的口音說道:“今天咱是什麼日子呀。”
隻見也在前麵的錢少憂同學立刻揚起了頭:“老師,以後我們都會這樣上課!”
“哦,好!”老教師戴上老花鏡,翻開了他的檔案夾,對著下麵的同學擺了擺手:“你們坐下,坐下啊,今天呐,我們講原電池哈,大家打開課本,哎,這位同學,你的桌子上怎麼什麼都沒有啊。”
“哦。”秦昊點了點頭,立刻從書包裏掏出一本書放到桌子上。
但是這似乎還沒有滿足這位老教師的要求,他扶著眼鏡,用手指著坐在第三排的秦昊:“哎,這位同學,雖然我老,但是我眼睛不花,咱們這是化學課,你拿物理書幹什麼?”
“是。”秦昊又點著頭,稀裏嘩啦的把書都鋪了出來,從中挑出化學課本放在桌麵上。
“哎,好。”老教師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開始講授他的內容,秦昊想當然的沒有聽進去,腦子一直在痛苦的思索著,不一會旁邊的李雪琪就遞過來一張紙條。
“怎麼了?如喪考妣的樣子。”
秦昊一看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趕緊拿出筆來,將如喪考妣圈了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拿到秦昊的字條,李雪琪搖了搖頭,然後寫了一會兒將字條又遞了回來。
“如喪考妣:rúsàngkǎobǐ,意思就是像死了爹媽一樣難過。”秦昊一看,本來板著的臉就笑了起來。
“哎,這位同學,你上課笑什麼,哎,等會。”老教師說著就晃晃悠悠的走了下來,“你把那個詞條給我拿過來。”
秦昊隻好將字條遞了出去,老教師拿過字條,一手持著字條,一手扶著眼鏡,將頭向後仰,慢慢的念了出來:“如,喪,考,妣。哎,同學,咱們不是上語文課啊,這是化學課,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噗嗤。”教室裏開始響起笑聲,但是大家都還處於矜持的憋笑階段,
“是。”正當二人準備出去的時候,這位老教師又叫住了他倆,“等一下,哎,同學們,咱們的化學原電池啊,就像這兩位同學,分別是兩個電極,課桌作為電解質,讓其可以寫字,反應,紙條作為導線,傳達這個反應啊。”
“哈哈哈。”終於全班的同學都忍不住了,開始大笑起來,老教師濃厚的口音和他的這種解釋方法,瞬間戳中了全班的笑點。
隻看這時候的李雪琪,低著頭,臉整個紅的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直接紅到耳根處。
“老師,這個事情主要是因為我,和李雪琪同學沒有關係。”
“不行,這次參與反應的你們兩個缺一不可。”
“老師,還是別這樣吧。”
“好了,你們兩個,可以出去了,尤其是你,這個同學,我知道你愛學習,但是,化學課就是化學課,不要在課上學其他課的知識。”
“咦嘿嘿嘿……”
“還有你們幾個,上課這麼嚴肅,有什麼好笑的,你們幾個,到後麵站著去。”
被罰站的同學立刻露出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而沒有被罰站的同學,則是硬生生的憋出了內傷。
“抱歉啊,連累了你。”秦昊和李雪琪已經站到了教室外麵,秦昊看著她,隻見她紅著臉低著頭,兩條腿緊緊地貼在一起,兩隻手握在一起緊緊地放在身前,食指之間不時的碰在一起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