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寒玥與續隨相識,便道:“昆侖山這邊對花藝一道感興趣的人實在不多,因此門店也沒有什麼高深的書籍。續隨師姐雖也是內門弟子,卻也是門中資深的老人了,在門中很受歡迎,妹妹若真對花藝一道感興趣,不如去找續隨師姐私下交易,定有不錯的收獲。”
“那就多謝這位姐姐告知了。”寒玥回道。
香衣美人店主嬉笑著將寒玥送出了門,看著她走遠了,這才歎了口氣轉身。
“師姐歎氣做什麼?”後麵一個穿著粉衣的少女問道。
“我歎氣……果然和續隨師姐說的一樣,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看一眼就讓人心跳得都亂了……那肌膚……我們天天抹著雪肌膏都沒她的好……”香衣美人的聲音既柔又媚,“怎麼就是玉清子道長的小徒弟了呢,不然的話,哄一哄騙回去做道侶,溫香軟玉在懷……”
“師姐,你的女的……”粉衣少女不留情的潑冷水。
“女的又怎麼了?師父和小師叔在一起兩百年了不也恩恩愛愛,可以親親抱抱雙修,除了不能生孩子,哪裏不比男人好了?”
粉衣少女:“……”師姐你下次看見兩位師兄的時候收收口水再說吧。
“小若兒,師姐又失戀了……”
“師姐放手……再亂摸我就告訴我師父了……”您戀過嗎?
“你師父有什麼好的,三百多歲的老男人了,小若兒你還是朵水靈的嬌花兒呢……”
“嗬嗬……師父長得好看。”
……
這次從幽穀回去天馬鎮就比較順利了,既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靈藥,也沒有撿回去一隻重傷垂死的白荻。
回去時江夏王府的回信已經從江州快馬加鞭送到,信中欣然應允了此番交易,同時附上簽署完畢的契約。
但同時,李立軒的信中又告知一件對江夏王府來說並不歡喜的事情。
江夏王病重。
自懷碩王氏徹底倒下以後,江夏王父子二人快馬加鞭趕回江州收拾王明生留下的攤子。
江夏王年紀大了,李立軒又想陪著蘇梨修行,父子二人都無心把持過大的權勢,對江州府尹的位置自然不會往懷裏攬,隻是為了自家以後都日子好過,也為了新任的江州府尹接手順當,自然要將懷碩王氏的餘黨清除幹淨了。
等事情終於忙完了,江夏王李琚去江夏王妃的墳前祭奠,這一去就徹夜未歸。
等李立軒找到他爹的時候,人已經靠在他娘的墓碑前睡著了,接回家後就病倒了。
大夫都說隻是普通的風寒,但至今五日過去,江夏王依舊纏綿病榻,非但沒有病愈,反而有加重的跡象。
病症出在哪裏,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江夏王李琚是個癡情的人,妻子去世十年,別說娶填房,連個通房都沒有,是真的在守著妻子的牌位過日子。
如今獨子成婚,大仇得報,心中再無牽掛……
“那年我第一次認識羅蕊姐姐,也是父親大人風寒入體又憂思過重,瀟然才讓她們來蘇家求藥的……”蘇梨憂心忡忡,“師父,您幫幫忙好不好?”
雖然相處的日子不長,但江夏王是真的拿她當親閨女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