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雖使用同樣的蠶絲製成,書寫相同的內容,但並不加蓋玉璽,隻是作為留存於自己國中存檔及日後查閱所用。
公子西顯然沒想到,寒天會在祭天之禮上以假亂真,用副本充當正本作為交換!
公子西:“對凡人而言,交換國書是何等莊重嚴肅的事情,你......”
“可是,我不是凡人啊!”寒天打斷他的話,“公子西,我要的隻是兩國暫時的和平罷了,祭天這種事情,你指望我相信它有什麼作用嗎?”
“嗬!倒是我失算了!”愣了片刻,公子西仿佛釋然,瀟灑一笑,“我單想著寒天兄作為秦國太子,必然重視此次祭天之禮,卻忘了,對於修士而言,如今天道之下,祭天之事本就是笑話!”
“所以,你的後手可以露出來了!”寒天道。
“早知閣下今日可能至闌丘拜訪,唐國已經恭候多時!”李承鈺也道。
“既然如此,兩位太子不妨猜測一二,這祭台之外,尚有凡人數百,我會如何安置?”公子西笑道。
“懶得猜測!”寒天冷哼一聲,突然發難而起,長劍猝然穿透“國師”的胸膛,劍氣崩裂震碎對方五髒六腑。
“國師”頓時絕了氣息,倒在地上,鮮血自胸膛流出。
但是這一劍之後,寒天卻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因為劍入肉身,並無實感。
他並不是那種沒有殺過人的新手,隻是這半分的區別,便足以分辨許多。
“這是又從哪裏學了幻術?”寒天道。
“雕蟲小技,如何能上得了台麵?”公子西的笑聲響起,地上國師正流血的身體消失不見,另一道人影從白煙中走出來。
仍然是國師的模樣,但是身體完好,沒有半分受傷的跡象,更沒有鮮血直流的場景。
寒天一語未發,又是飛快一劍刺入“國師”的身體。
“寒天兄,明知無用,何必做無用之事呢?”公子西的聲音從白煙中再度傳來,“索性我也不能傷到你,不如等上半個時辰,這祭台之上煙幻解除可好?”
半個時辰,足夠祭台之外的人死上好幾輪了。
就算伍子飛和穆宗良等人早已安排好了,但是修士的能力對凡人而言往往防不勝防,隻需多幾個練氣後期的修士參與破壞,便足以讓唐國的所有防衛被打亂。
而闌丘所在要麼是唐國的王公貴族、文武百官,不然便是參加前來觀禮的各國使團。
這些人但凡有一小部分出了問題,都算得上大亂子了。
受傀儡符控製者,若是初期,解除控製後尚且有恢複的可能,但唐國國師被控製至少是三日以上時間了,方才又以區區鍛體六層的身體承受了公子西築基四層的神識入駐,身體已經被破壞殆盡。
就算是公子西立時解除了傀儡術,唐國國師也是沒救了的。
寒天這一劍看似殘忍,但是對於唐國國師而言並無區別,但是卻能立即斷絕公子西通過唐國國師繼續窺探祭台場景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