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玄陵,玄劍派內門弟子,如今負責北山礦場事宜,今晨已收到門派傳訊,有幸得寒玥師妹前來,北山礦場蓬蓽生輝!”來人是一名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麵容嚴肅。之所以說看起來,是因為修仙之人的年齡是無法用外貌來界定的。
但聽到對方背誦書本一般的說出上述話語來,寒玥卻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方才的話,玄師兄是找誰學的?”
“沒……不是……”玄陵下意識想要反駁,抬頭卻對上寒玥仿佛洞悉一切都雙眼,裏麵並無嘲笑之意,他便鬆了口氣,愣了片刻,收起了之前刻意擺出的顯得僵硬的笑容。
“師妹見笑了。”
“怎麼會?師兄如此做法,想必也是重視我,我榮幸還來不及呢。”寒玥輕笑道,“不過你我都是昆侖山門人,自家兄弟姐妹,何必那麼見外。”
玄陵嚴肅的臉上現出幾分囧色。他們內門弟子看似風光,但是在寒玥這等親傳弟子麵前卻總是顯得低人一等,無論身份地位、天賦資源都千差萬別,加上昆侖山上素有傳言,說玉清觀弟子實力強悍且脾氣不好,偏偏玉清子師叔是個異常護短的人,因此玉清觀弟子都不能輕易招惹。
他與寒玥又不相熟,脾氣好不好自然不知道,實力強悍卻是親眼所見。
前些日子二師兄寒昊剛突破築基一層便去找玄劍派眾人,以築基一層對戰築基四層而不落下風,頗有震懾。但後來有不服氣的小弟子認為寒昊的實力隻是個例,玉清觀未必人人如此,於是寒玥也和玄劍派的某親傳弟子切磋了一下,以築基一層對戰築基四層未傷分毫。
當時玄陵正回門派述職,全程圍觀了這一場切磋,自認換了自己築基六層的實力對上寒玥也未必能取得壓倒性的優勢。
像這種打也打不過,打得過也不敢打的對象要來北山礦場,玄陵心裏自然有些不安,生怕把人給得罪了,到時候不討好的必然是他。偏偏他們玄劍派弟子大多是修煉狂人,就連他來管理北山礦場也不過是硬性分配的任務,哪裏會什麼圓滑之道,趕鴨子上架跑去手下人那裏問來的開場白,聽著不像是修仙之人,倒像是山下跑江湖的。
好在現在看來這位寒玥師妹也不是壞脾氣的人,他總算鬆了口氣。
當然,對於這些事情緣由,寒玥並不知曉,畢竟誰打架的時候也不會專門去關注一個圍觀的陌生人,她隻是奇怪玄劍派這專門出修煉狂人的地方也能有玄陵這樣主動笑臉對人的家夥,實在稀奇。
哪怕隻是比較生硬的笑容。
因得這樣友善的氣氛,使得彼此之間的交流愉快而順暢。
玄陵一邊帶著寒玥進莊子,一邊介紹這北山礦場的情況。
莊子的後麵是一片延綿三十多裏的山脈,最高處有兩百多米,擱在高山深穀常見的昆侖山上並不稀奇,但是因為它其中蘊藏著的財富,它便出了名,在昆侖山上頗有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