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在擦拭著自己的長劍,聽到聲音也沒有回頭,繼續擦拭著自己的長劍說到:“你來了?”
聲音溫和而又平靜,聽聲音絕對不會把他和一個殺手聯係到一起。
徐子晏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將水晶棺放到地上然後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直起身子看著夏。
蕭落好奇的看了一眼水晶棺材,裏麵的身影看起來很熟悉,當然很熟悉,那是夏妃,之前與他戰鬥,掌管整個摘星樓的女子。
難道自己把她打成了重傷不治而亡?心底有些好奇但還是看了下去沒有露頭。
夏將長劍擦拭幹淨轉身看向徐子晏,看了一眼水晶棺材,驀然隻感覺一股心痛劃過心頭。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可是看著那個躺倒在水晶棺材中的身影隻感覺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離開了自己。
夏很好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這麼多年他早已經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看起來沒有一絲異常。
他摘下腰間的酒葫蘆,暢快的喝了一口,卻感覺到眼睛一陣發酸,是眼淚,他將酒水灑在臉上,遮擋住了淚水。
長劍朝著徐子晏一指,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要殺了他。
他從未想殺過任何人,如果沒有任務的話他很樂意放別人一馬。隻有這一次,他,想殺了他。
徐子晏看著眼前的家夥沒心沒肺的灌酒,看著她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的夏心中殺意彭博。
默默的呢喃了一句:“還是記不得麼?”
話音落下手中的匕首已經朝著夏刺去。
夏舔了舔嘴角的酒水一劍也刺了過去。
他們都想要殺了對方,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最狠毒的方向。
蕭落則在上麵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個巔峰強者的對決。
他們的一招一式都無比實用,也無比和諧。
仿佛沒一次攻擊都是武技。
他們才是真正的浸淫在武道中的人,他們的招式宛如羚羊掛角,讓人無處可尋。
尤其是夏,他的劍招看起來極具觀賞性,當然,這絕對不是那些花把式,每一劍都是最普通的招式,但是組合起來卻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他們的每一次出手,他們的每一次的對應,這是想象力和力量的融合。
他們的防禦看起來簡直是滴水不漏。
蕭落現在有些悟了,所謂的武技不過是一招一式的組合,一種最完美的發力方式,一種將力量最大化的能力。
真正的高手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武技。
原來武技從來都不能提升力量,武技隻是完美的將力量施展出來。
眼下的兩人,在月下仿若天上的謫仙舞蹈一般,每一次武器的刺出都被另一人恰到好處的接住,但是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能夠發現兩人不止是舞蹈,他們的舞蹈是在刀尖上舞蹈。
徐子晏的攻擊詭異而又迅捷,每一招都是充滿了想象力的出招,每每他的匕首都是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去的。
而夏看起來就有些四平八穩,但卻優雅而又美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舞蹈的貴族,優雅而又紳士。
兩人的武器宛若親密的戀人,糾纏,碰撞。
蕭落仔仔細細的去看那一招一式,雖然能夠看的清楚,但是每次他們出招蕭落都要楞上一會。
實在是他們的出招太考驗人的想象力力了,越是集中精神觀察,就越不可能注意到每一個地方,很多次蕭落都沒有注意到是從何處出手武器就已經恰到好處的相撞。
雖然這樣看起來能夠學到的很少,但是蕭落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如果把力量比做體積,技巧比做重量,那麼他現在就宛如一塊沒有浸水的海綿,體積在那,但是重量卻沒有上去。
所以盡管看的有些雲裏霧裏的但是蕭落還是看的津津有味。
這也並不是說蕭落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加上牡丹的BUFF的話,蕭落還是可以一戰的,畢竟力量的差距很大,一力降十會還是說的通的。
畢竟憑借蕭落的力量,蕭落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而他們隻能躲閃。
但是,這也隻是建立在如果徐子晏和夏的戰鬥力僅僅是眼前狀態的話的猜想。
蕭落比較了一下覺得有些懸乎,還是沒有選擇下去。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和高手交手的心,蕭落也一樣,但是今天本來就危險,如果在這裏糾纏的久了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倒不如坐收漁翁之利。
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眼前這二位也是,做一次漁翁,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