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之事，他本來以為蕭落盡在他掌控之中，結果從天奕相到來事情就開始不受控製，直到自己的老師，衛子階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袍人。直到自己的老師用出傳說中軍陣的時候事件已經完全不在掌控之中了。
這種所有不受掌控的局麵對於操控欲極強的衛子階來說無疑是很難過的，終於直到夏的到來他才有一絲安全感，但是轉眼間就仿佛墜落地獄，他也是天選者，他清楚剛才的那個女孩到底有多恐怖，那已經徹底超出了常人的範疇，甚至於她可以輕易的毀滅整個南昊國的上層。
這才是最絕望的，他隻有隨著他們的心意，而且毫無反抗的能力，這在這麼多年中是未曾有過的，相比之下自己的老師學到那個不傳之秘就仿佛是一個笑話，就好像兩個乞丐在爭搶一個發黴的饅頭，想到這裏，衛子階整個人仿佛是老了十幾歲，雙腿一癱坐在殘破的碎瓦上，一言不發。
這麼多年的鬥爭，爭權奪利就好像是一個笑話。
他的老師，黑袍人緩緩來到他的身旁然後跪下：“陛下，臣，有罪！”
衛子階已經不想去去計較這些了，苦笑的擺了擺手說道：“你無罪，有罪的是這老天。”
每每想到自己幾十年的謀劃布置卻不如人家隨手一掌衛子階心裏都有一股子怨氣，但是很顯然他並不明白和他一樣怨恨這上天的人還有無數個。
如果怨恨上天有用的話，天早就塌了。
黑袍人看著這個一直跟著自己學習的孩子，心裏沒來由的閃過一絲悲傷，盡管坐上帝王的他對自己不再如前，但是終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
他不願意看著衛子階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
眼珠一轉，或許，或許還有可能？
他說道：“陛下不覺得他們離去時的態度很異常麼？”
衛子階突然精神一震說道：“你是說？”隨後又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說道：“算了吧，說不定人家隻是玩玩而已。”
黑袍人跪在一旁說道：“陛下，臣請你站起來！”
衛子階愣了一下站起來。
黑袍人跪伏再地說道：“此戰，非戰之罪。今日之事想必明日便會傳達各處，他不是想要官職麼？給他，帝國兵馬大元帥都給他，到時候自然有人幫我們試探這猜測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就罷了，若是真的。”
黑袍人比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衛子階一聽大喜附身將自己的老師扶起：“老師待我如啊父，日後萬望老師多多扶持。”
黑袍人自己心裏也清楚，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隻怕被割喉的不止是他們了，還有自己這個學了皇室東西的老奴才，自己的學生他再清楚不過。
隻是他終究還是舍不得這份感情，是他年少時將他從寒冬時救下，他便願意為他奉獻一生。
不過，看了看自己的學生，在這之前，所有有威脅的東西都陪我這個老東西下地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