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劍的臉色閃過一絲尷尬,然後咧嘴笑了一下。
趙羨餘光看見蕭落幾人未曾起身也沒有生氣,隻是有些刻意的避免目光相撞,然後喝完杯中的酒就坐了下來。
畢竟隻有蕭落幾人未曾起身,實在是太為顯眼,趙羨也不好在利落的回酒。
衛子階注意到下麵的小動作然後眼珠一轉又站起身來添了一杯酒說到:“這一杯,賀我南昊國又出了一位大才子,又出了一位天選者,這一杯,敬蕭公子,諸位滿飲此杯。”
眾人又紛紛起身,各自添了一杯酒起身敬酒,蕭落起身目光掃過眾人都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將杯中酒飲盡,唯獨漏了趙羨。
趙羨也不顯得尷尬,依舊風輕雲淡的將杯中的酒水喝完然後施施然的坐下。
“諸位,此次宴會,正式開始,諸位大可不必拘束。”
底下的人應和了一聲然後開始和自己的鄰桌敬酒談話,一時間也是觥籌交錯。
蕭落幾人自然也不認識什麼人,隻是各自對杯然後輕飲,底下倒有人向蕭落敬酒,蕭落客氣的點了一下頭遙遙舉杯。
衛子階自己一人坐在首位,和蕭落離得並不遠,兩方也是鄰桌,自己獨自喝了一杯後然後將杯子舉起來對著蕭落說:“蕭公子,我敬你一杯。”
蕭落也舉起酒杯說到:“陛下客氣了。”
兩人各自將杯中的酒水飲盡,衛子階頓了一下後說到:“不知蕭兄弟可有出士的想法,南昊國大將軍一職虛位以待。”
蕭落驚訝了一下皇室麼大方隨即灑脫一笑說到:“陛下太過看得起蕭某人了,隻是落習慣了瀟灑,隻怕過不慣這種生活。”
衛子階獨飲了一杯酒後苦笑了一下說到:“不滿蕭兄弟,南昊國現在派係林立,眼下,天奕相勢大,不然我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衛某懇請蕭公子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態度極其誠懇,蕭落也不由得讚歎,這個衛子階在智商不下線的時候確實挺能忽悠人的。
蕭落一笑說到:“陛下說過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落一直認為這天下就是陛下的天下。”
衛子階眼看蕭落不吃這一套又苦笑了一句說到:“好一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隻是我以誠待君,奈何君不以誠待我。”
蕭落裝作訝異的樣子說到:“蕭某句句屬實,又何來不以誠待君之說。”
那衛子階沉吟了一下,神色忽然落寞了許多,仿佛是瞬間沒有了力氣:“罷了,罷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既然蕭公子不願在某處屈尊也便罷了,某也確實不該將蕭公子拉入我這裏一個大坑。
隻盼日後蕭公子今日之事,不投身於賊便好。”
說實話,衛子階智商不下線的時候一切表現的可以稱為一個明君,如果不是之前說的那些話,蕭落隻怕也改變了態度。
隻是,偽裝終究是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