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不可否認的是,你隻有拚盡全力去站到金字塔的頂尖,隻有那個時候,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大有深意。
巔峰,每個人都渴望,蕭落也是這個樣子。
我們沒有辦法去決定自己生來是什麼樣子,我們卻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甚至於在前十八年間,我們都很難主導自己的人生。但是,你應該明白,隻有自己才會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一輩子。
雪依然在下,整個天妒山顯得格外安詳,在往上走,路上就孤零零的隻剩蕭落和牡丹二人。
一路走來,天氣從山腳到山尖的漸變給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仿佛是在一瞬之間經曆了四季輪回。
天上已經漸漸的看不見太陽,因為是在山巔,陰暗的雲層有一種格外真實的厚重感。
蕭落有一種錯覺,仿佛伸手之間就能夠觸摸到這雲層,事實上也正是這樣,雪花仿佛就是從頭頂的雲層之中飄落,蕭落有一種想要跳起來進入雲層中一探究竟的想法。
而事實上,蕭落一般都是想到就做的,雙腳一垛,身子已經飛射到雲層之中,入眼滿是陰暗,是一種淡灰色的色調,而且有一種極為濃厚的潮濕和一種仿佛是放久了的麥子的味道,並不難聞,但會給人一種死寂的感覺。
蕭落在躍起的最高巔峰,反手抽出了腰間懸掛的‘一把刀’。‘天,一刀。’一刀橫斬,隨後蕭落的身體因為無處借力向著地麵落下,陰霾被斬出一片空白,但是又轉眼間被更遠處的陰霾覆蓋。
身體落下,蕭落靜立了一會,轉身招呼了一下牡丹繼續向前走去。
越走這陰雲就越濃重,環境也越顯得壓抑。
蕭落和牡丹都沒有說話,直到一道光,仿佛是一個明顯的分界線,將光線所到之處和陰霾劃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蕭落二人腳步踏出,隻覺得仿佛到了一處世外桃源。
抬頭隻見陽光照在臉上,炙熱,濃烈,分界線那邊依舊是沉重的積雪,而那邊確是略微帶著點潮濕的土地,有青草,有大樹,還有藍天,白雲,太陽,以及幾個和蕭落一樣剛剛從這陰霾中掙紮而出的人正靜靜的站在分界線處,感受生命的熾熱。
而那邊,也還有幾個隻有一步之遙卻凍死在路上屍骨未寒的可憐家夥。
陽光所普照的地方很大,再往前走,就慢慢的看不見後邊的陰霾,繼續走下去,就可以看到前方的人群,三三兩兩的聚作一團,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牡丹拍了拍蕭落的肩膀說道:“其實從其他的地方上山,一路都是春暖花開。”
蕭落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該說自己這些人傻還是值得敬佩?
蕭落也沒有說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這陽光很濃烈,這風景也正好,蕭落嘴角逐漸彎了起來,有些人盤膝坐在地上聚在一起相互吟詩作賦,有些人則麵帶喜色在人群中奔走宣傳。
有些人打眼看了看蕭落二人,對蕭落嗤之以鼻,書生冠都未曾梳,腰間還佩刀的武者一直以來都是他們所瞧不起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