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方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嶺上晴雲披絮帽,
樹頭初日掛銅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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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大吉,宜嫁娶。
今天是宣瑾貝勒迎娶宜真格格的日子。一大早府裏的下人全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熱熱鬧鬧的忙碌起來,整個晉先王府和宣王府都沉浸在一片紅色之中。
宜真格格麵若潮紅,兩扇睫毛像蝴蝶似的翩翩起舞,遮住了眼簾,神情懶散的躺倒在床上,薄紗的絲被輕柔的包裹住那妙人的身姿。
不一會了,那兩扇蝴蝶像是受到驚嚇般撲扇了幾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無意識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宜真格格眯起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看見一排的下人都全站在她的床前,手裏端著托盤,不知在做什麼。
“喜兒,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啊!”宜真格格坐在床沿,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小喜,無意識的問道。
聽到點名的小喜,立馬上前扶起宜真格格梳洗穿衣,“格格,您怎麼忘了,今天是您出嫁的日子啊,您不會忘了吧!”
宜真格格一頓,是啊,今天她要嫁給宣瑾貝勒的日子。不說,她還真的給忘了,她對這門婚事也沒報什麼態度,隻是換個地方睡覺、生活而且了。
宜真格格嬌嬌的笑起來,“小喜,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幾天在府裏陪著阿瑪、額娘哥哥他們,真的過得好快樂啊!”
“是啊,是啊,格格的快樂就是小喜的快樂。”小喜這幾天看著宜真格格,知道格格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她跟在格格身邊這麼多年都沒見她這麼開心過。隻不過這些開心的日子真的太短了,她衷心的希望格格在嫁過去後,也能夠想這幾天一樣,每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
“格格,先去沐浴吧,你們先下去,等會兒在進來。”小喜扶著宜真格格往木桶走去,扭頭對著站在一邊候著的下人說道。
小喜一邊幫宜真格格調試水溫,一邊憂心的問著宜真格格,“格格,您真的要嫁過去嗎?以我的了解,那個宣瑾貝勒似乎是個不好惹得人啊,您嫁過去肯定會吃苦的.......”
宜真格格聽到這頓時皺了眉,“小喜,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說這個,要讓別人聽見了,你這小命可就沒了。”
宜真格格生氣的說道,雖然她也是王府裏的主人,但人多嘴雜,有時候說了句無心的話被人聽去可就變成有心了,即使在王府裏,她們也是小心的說話,避免觸及一些人一些事。
她總覺得,與其生活在這種明爭暗鬥、小心翼翼的生活,還不如以前在天山過得自在。但是天山沒有自己的家人啊!
她並不是那種喜歡享受高貴、奢華的物質東西,她更在乎的是那種用物質也買不到的親情友情.......
“可是,格格.......”小喜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被宜真格格一聲怒喝,趕忙閉了嘴。
“小喜,我說的話你還聽不懂嗎。”宜真格格一聲怒喝,房外還站在這麼多下人,還有宣王府的人,要讓別人聽了去這可如何是好。
宜真格格稍微放緩了聲音,她知道小喜也是為她好,這麼多年的主仆關係,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小喜,我也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是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再說這些話了,我些天我也有聽見市井的傳言,可這是傳言,不一定是真的啊!說不定那位宣瑾貝勒並不是那樣的呢,那我們豈不是冤枉他了嗎,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