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虛斜了我一眼:“你果然是沒有一點意識啊,你這點還真不如法群反應的快。”
我想到古源和法群最開始在夏振海麵前對我畢恭畢敬的樣子,我不由的汗顏:“還真是。”
莊子虛的手毫無預兆的落在了我的頭上,寬大的掌心明明是冰涼的落在頭頂卻帶著溫度,他笑著看我:“沒關係啊,你想不到的我想到就好了。”
我心中立刻安穩了起來,他就好像一座大山,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安靜的站在我身後一樣,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手:“什麼時候也學會說情話了。”
“你看你,每次我都是發自肺腑的話到你這裏就變成情話了,恕我直言,你心裏甜了,我說什麼都是蜜。”莊子虛一臉得意的說著。
我捏了他的腰一把,他閃身要躲,我哈哈大笑,勾住了他的胳膊:“好了好了,說正事。”
“歐陽遠的事情啊。”莊子虛收起了嬉笑的表情,看著遠方:“我不過去,但是防禦的符籙我會交給法群貼一貼的,我還是守在這裏比較安心。”
我皺眉,總覺得有些奇怪,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那群忙碌的工人,心中忽然一個猜測,轉頭看著他:“你在懷疑撞破結界的那個人可能是墮神會的探子?”
莊子虛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越來越聰明了。其實我不是懷疑那個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我是在懷疑,這些人裏麵不止一方的勢力。”
我心中一驚:“這些人我們盯了這麼久,一個異常的都沒有發現。”
“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如果隻有一方,大家忽然包庇誤導我們,引得我們沒有發現這還可以理解,最怕的就是他們不是同一撥的力量卻還隱藏的這樣深,這就不僅僅是結界的問題了,我們之中肯定也有問題。”莊子虛的目光深遠了起來。
“你是在擔心歐陽遠來的時候我們都過去了,這邊疏忽的時候,有人出來搞破壞?”我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點頭,但是嘴角卻勾了起來:“這也是個機會不是嗎,我假裝跟你們在一起,實際上人卻是在這裏的,反而能看清很多東西。”
我恍然大悟,隨即有些為難的看著他:“但是歐陽遠那樣的人也不是等閑之輩,你不過去,或者隻是虛晃一下,很容易被他發現的吧。”
莊子虛嘴角勾了起來:“不是虛晃,我的身體會跟你們一起過去的。”
“身體?”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的身體一時間有些茫然。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莊子虛一副惡趣味的樣子看著我。
我看著他擠眉弄眼的忽然反應了過來,他是魂體啊,他最開始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魂體的狀態啊,這身體也隻是來諦門之前用佛碟拚出來的。
“對啊,但是你這身體跟你的靈魂分開之後還能行動嗎?沒有了你的靈魂這也就是一具布偶,能騙得過歐陽遠他們嗎?”我立刻擔憂了起來。
莊子虛又露出了那副吊炸天的樣子:“我出手,有失手的時候嗎?”
一看到他這個嘚瑟的樣子我的笑了起來:“有什麼妙招就直說嘛。”
莊子虛冷哼了一聲:“誰剛才還不相信我來著?”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這是擔心你。”我慢悠悠的說著。
莊子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就在我的腦袋上揉了揉:“這具身體跟我也有一段時間了,已經自帶我的氣息了,我隨便加一張符籙鞏固一下,再來一個遠程操控術一切都不成問題的。”
我恍然大悟:“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那是必須的,也不看看我是誰。”莊子虛笑了起來。
下午的時候我提前跟古源和發信他們通了個氣,就聽到外麵有人通報說歐陽遠來了。我和古源還有法群對視了一眼立刻就走了出去。
剛一出去就見為首一個中年人看起來氣宇軒昂的走在最前麵,鋒利的眉眼之中暗藏流光,顯然自身也是個高手。
我看到他的瞬間,腦海中立刻冒出了記憶中那張年輕的臉來,這麼多年過去了,記憶中的臉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就連他眼中曾經的鋒芒此刻都已經暗藏了起來,讓人沒有來的感覺到危險。
我心中警鈴大作,麵上還是迎了上去,一上去我就皺起了眉頭,那一身黑鬥蓬跟在歐陽遠身後的不正是蔣小玉嗎?一看到蔣小玉我的心中的傷疤一下就好像被撕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