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那個地方可以很好的照顧兜兜?”我直接搬了個凳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師父點了點頭:“學校比較嚴格,兜兜自己也聰明,而且我久不活動了,也沒幾個人認識。回頭你們不要去學校那邊,接送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我皺眉:“你不走了?”
我師父的眼眸一轉,臉上忽然就露出了浮誇的笑意:“小屁孩長大了,知道套你師父話了。”
我白了他一眼:“我說正經的呢。”
我師父想了想:“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先從身邊開始查起吧。”
“從身邊開始查起?”我皺起了眉頭看著他,總覺得他這話裏好像是有其他深意的感覺。
我師父眼眸一轉就笑了起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忙你的去吧,我今天帶兜兜去買點東西,等回頭再跟你說。”說著不等我反應人已經背著雙手起身走了出去。
我皺眉,回到的莊子虛的身邊,莊子虛一看我這個樣子就笑了起來:“什麼都沒有問到吧。”
我點頭,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我的頭:“先去找法群吧。”拉著我就直接找到了正在忙著記賬的法群,跟法群說了一下情況就把那紙直接遞了過去。
法群接過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有些東西現在就有我先拿給兩位,其他的我需要去庫裏看一看。”
莊子虛點了點頭,法群沒一會兒就拿出了幾件輔助道具,我們拿著東西出來我就按照莊子虛的要求爬上爬下的擺著……
晚上我們剛一回房間,兜兜就跑了進來,他眨巴著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我們,我心中一動,他雖然看起來對上學這個事情非常熱衷,但是心裏其實多少還是有些陌生和畏懼的吧。
想到這裏我衝他伸了伸手,他立刻就跑進了我的懷裏:“麻麻,我不在的時候你要想我啊。”
我笑了起來:“我當然會想你啊,不過你一個人在外麵,如果遇到什麼不開心或者被欺負了,一定要跟我們說啊。”
兜兜黑漆漆的眼睛裏隱約有水光一下子就蕩漾了開來。我心中一疼,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沒事的,過兩周又能見麵的。”
“男子漢大丈夫的哭什麼。”莊子虛掃了兜兜一眼。
兜兜立刻伸手抹了抹眼睛:“我才沒哭呢。”
莊子虛看到他這副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就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張符籙,我定睛正是最早的時候我去賣符籙的時候,景則陽給的那種高級符紙。
莊子虛也不知道從哪裏抓出了之前自己畫符的筆,刷刷刷的幾筆,筆法蒼勁有力的同時,一陣駭人的氣息湧入那符籙之中。
很快的收斂了起了所有的氣息,而那符籙上麵沒有平常一般的朱砂字跡,而是幾道冰藍色的符號。
我一愣,莊子虛已經收起了筆,拿著那張符籙抖落了兩下就遞給了兜兜:“保命的。”
兜兜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伸手接過了符籙衝著莊子虛重重的點頭:“謝謝巴巴。”
莊子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我心中好笑,他明明心裏也是很擔心兜兜的麵上卻還要擺他的架子。不過兜兜聰明,他光這麼一個舉動,兜兜就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情,伸手就去抱莊子虛的腿。
莊子虛立刻就甩了起來,但是兜兜嬉笑著緊緊的抱著他的腿:“我不在的時候,巴巴要坦率一點啊,有什麼想法要直接跟麻麻說哦。”
他這話說的有點教育的口吻,莊子虛立刻就板起了臉開始訓兜兜了……
一陣笑鬧就到了後半夜,第二天我們在諦門的門口看著兜兜跟我師父下山,看著他們的背影遠去,言淑婉有些難過的看向了我們:“兜兜會沒事的吧。”
我轉頭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的事情蔣小玉知道的很清楚,這樣也是為了兜兜好,而且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兜兜離開也是為了他好。”
言淑婉點了點頭,但是眼眸中的擔心絲毫不減。
到了晚上才見我師父慢悠悠的晃了回來,我連忙迎了上去:“一切順利嗎?”
我師父笑的分外燦爛:“我出馬,有什麼事情不順利的?”
他這麼一說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下意識的又將莊子虛的手握住了。
莊子虛衝我柔沁的笑了笑,隨即轉頭看向了我師父:“如今你擔心的已經沒有了,有些事情是不是到了該說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