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腐屍身上還貼著自己的符籙呢,如今這麼狂奔著,這血煞之氣又來的如此突兀,那腐屍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直接爆炸了。
古秦本來就追的緊,這一爆炸一股腦的血肉腸子什麼的全都衝擊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身鮮血,先是愣了幾秒,隨即想到古羽,立刻又追了上來,結果一追之下,那血煞的氣息好像消失了,但是他卻發現了別墅中有濃重的死氣出來,而且門口赫然就是一具屍體。
他以為抓走古羽的東西就深藏在這裏立刻就追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我和莊子虛站在這一群腐屍中央,而這些腐屍一動不動完全是一幅聽我們調遣的樣子,他當時想都沒想的,直接就衝著我們攻了過來,就有了後麵的事情。
我恍然大悟,隨即皺了皺眉頭看向了莊子虛:“你剛才在別墅裏麵有沒有感覺到活人的氣息?”
莊子虛搖了搖頭:“沒有活人的跡象。”說到這裏他轉頭看向了古秦:“那股血煞之氣是旱魃的氣息。”
“旱魃!”古秦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古源將那隻旱魃的事情大概跟古秦講了一下,古秦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古羽,身形竟然也晃動了兩下,古源連忙走過去扶住了他:“你也不要太傷心,我們沒有發現屍體之前,一切還是有希望的。”
古秦搖了搖頭眼中有些悲戚的看著古源:“你又何必安慰我,如果真是那樣的旱魃,古羽就是插翅難逃,想不到他逃過一劫,最終還是沒有躲過這橫死的命運。”
莊子虛的眉頭皺了起來,冰藍色的眼眸一轉就落在了古源的身上:“為什麼有人會誅殺在外活動的諦門弟子?”
他這麼一說我忽然反應了過來,立刻看向了古源:“既然遇到諦門弟子身亡的事情會跟門中彙報,那麼你們是不是應該早有所覺察。”
古源聽到我們的話立刻搖了搖頭,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我並沒有負責過跟外麵弟子的聯絡,所以並不清楚這樣的事情。
而且既然是在外麵流落你們也知道,經常會出現各種突發狀況。像古秦說的這樣的情況,因為有他我們最起碼知道是一死一失蹤,但是如果有些弟子是單獨在外,周圍有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知道他身份的人,恐怕就隻能屍橫在野,連個收屍和報信的人都沒有了。”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悲從中來:“這樣的情況真的可能會發生,但是這未免也太慘了點吧。”諦門眾人慈悲為懷,為什麼好人就沒有好報呢?
古源的麵色也是一沉,氣氛一下子低迷了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了古源:“你們門中就沒有針對這樣的事情做出什麼應對措施嗎?”
“我們門中不管是物資還是人力都是在逐年匱乏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堅持要博采眾家之長的原因。
我想要找出一種可以發揚光大的東西來強大我們,同時給我們提供足夠的物資支持。隻是你也看到了門中反對者占據了多數,他們崇尚苦修,覺得越是艱苦越是曆練和堅守的體現。但是越是這樣,門中的弟子越來越少,我們的堅守還有什麼意義?”
我一愣,我以為古源博采眾家之長的想法很簡單,想不到其中還有這樣的深意,但是僅靠他一人之力明顯不行啊。
我心中不由的愁鬱了起來,就見莊子虛冰藍色的眉眼忽然一轉,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看向了古源:“也就是說,每三年一次的祭典其實也是你們清點門人的一個機會,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沒有趕回來,基本上就可以劃歸死亡的行列了?”
古源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莊子虛會想到這裏,但是很快的還是點了點頭,古秦見他如此,粗狂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哀容。
莊子虛的眼中忽然寒光凜冽的看著他們:“諦門千百年來沐浴在世人的歌頌中,每三年一次的大典本是世人搶破了頭想要圍觀的大盛事,是淨化的大功德,想不到如今竟然落寞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這語氣之中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我不由的一愣,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怎麼了?怎麼情緒忽然這麼激動?”他平時的情緒很少太大的波動,除了上次他去查那個什麼墮神會的時候情緒波動大了一些之外,其他時候都是一副鄙視天下的意思,這會兒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