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楠給我買的小籠包子太油膩,放著一個也沒吃,可是肚子又餓,委屈的趴在桌子上不想動。
“好端端的怎麼感冒了,昨天沒有睡好?早飯吃不下?”裴漾楠給我發來一條短信。
“昨晚失眠,睡著後可能踢被子了,不想吃油的,想吃辣的。”
“失眠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怕你睡了吵著你。”
“傻瓜,晚上我照顧你。”
“好。”
你可知道昨天我睡不著,一整夜我都在幻想你會來敲我的門?那麼想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我處在越來越燙的水裏等待解救,很煎熬。
課間操時裴漾楠不見了,我們從操場回到教室後他也沒在,我正準備給他打電話時他從門口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他將一碗肥腸麵放在我的桌子上,“快吃,要上課了。”
“哇,好貼心。”同學們跟著起哄,在尖叫和拍桌子的聲音中我有想哭的情緒。對不起裴漾楠,你對我這麼好,我不應該多心。
過了三天感冒都不見好,我才聽裴漾楠的話,把他買的藥吃下去。沒想到睡一覺就好了。我不是怕藥苦,隻是不想一感冒就吃藥,感冒病毒是會越來越頑強的,以後沒救了怎麼辦。這麼白癡的想法不會隻有我一個人有吧?
感冒這幾天裴漾楠都沒有和我一起睡,因為我怕傳染他。他每天很早就會在樓下等著,也不催我,等我下去他抓著我的手就開始跑,不然會遲到。冬天起床異常困難,對於病人更是一種挑戰。
周五那天剛到教室,將書包放進書桌時,我的手碰到了陌生的東西。偏著頭確認不是危險物品後我把它拿了出來,是一個白色信封。
不會是別人的,因為上麵寫有我的名字,“趙傑微收。”
是不是裴漾楠這小子搞浪漫?還是楚清給我寫的信同學幫忙帶給我的?或者是尹川又給我抄了很多笑話和美妙的詩歌?但是他一般都是寫在課本上的呀。
老師進來了。我拿出課本放在桌上,隨便翻到某一頁,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封。
是照片,是裴漾楠和李樂的照片。看角度全是兩個人的自拍,照片上兩人笑得像花一樣,當我翻到最後一張時我愣住了,照片上的他和她竟然親吻在一起。
我來不及思考什麼眼淚就奪眶而出,淚流成河以後才感到鼻子發酸。
我寧願我摸到的不是這個信封,是一隻青蛙,或者一條蛇都可以,因為那種看得見摸得著的危險不可怕。
會是誰這樣做?我第一個反應是李樂,因為隻有她才會有這些照片。她想幹什麼?
我趕緊把照片藏進書包裏,年輕的我們喜歡一切挑戰,既然這樣,來吧,我不相信你可以把我愛的人從我身邊奪走。
接下來的幾天我多少有些不安,因為我在明敵在暗,我不知道接下來該防備的是明槍還是暗箭。
一天下午放學,我和裴漾楠說說笑笑在路上走著,路過新華書店的時候我看到了李樂,她在認真的看書,那一刻我不相信那些照片是她放在我的桌子裏的,她認真而專注的樣子很美,一點也不像居心叵測的人。
我趕緊推著裴漾楠走開,我怕他們發現對方。這幾天李樂都沒有等裴漾楠,不知道是因為放棄還是什麼原因。
就在我這麼想的那天晚上,李樂又在半路攔住了晚自習放學的我和裴漾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