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裏我試了那條圍巾,,一下就讓我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暖。開心的放到枕頭邊,這樣明天就一定會記得係。
我將燈關了,點著蠟燭準備寫日記。黑色的筆記本已經寫完了,每當換新的筆記本時我都會心情明媚,為著這種感覺我會每天堅持寫下去。
突然我有了一個打算,我要寫信,給楚清寫信。她曾經送了我很多信封和郵票,一直在我的盒子裏放著,如今終於派上用場。
洋洋灑灑,一篇又一篇,想要對她說的話竟然這樣多。
快到十二點時蠟燭即將燒完,合上本子,滿意得伸個懶腰,然後迫不及待的上床。
沒有想到第二天還是醒得很早,同樣是在夢裏醒來的。醒來的那一刻卻忘了夢到了什麼,但是心裏的失落卻揮之不去。心裏不舒服,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就更讓人不舒服。
和儀約著在車站碰麵一起回家,我到的時候她正蹲在路邊用一根樹枝在地上無聊的劃來劃去,這點她和楚清很像,喜歡蹲在地上出神。
今天她穿的校服。
車上人很多,慢慢的我和她被擠得分開,所以一路上也沒說什麼。因為天冷,車窗全都關著,空氣中二氧化碳越來越重,就像在課堂上一樣想睡覺。
也許下周一我就可以回到學校我原來的座位上,這樣一幻想渾身打了個顫,精神得不想睡覺了。一路搖搖晃晃,停了很多次,上了更多乘客,才終於下車。
“好冷呀。”儀緊了緊衣服,捂住耳朵說。
人們開始穿很厚的衣服了,特別是小孩子,被大人裹得圓圓胖胖,跑起來的樣子更讓人覺得隨時有跌倒的可能,但其實他們都安全,不會莫名其妙的摔倒。我突然想起不倒翁,不管怎樣讓人揪心,他還是沒有倒下去。
拐了幾個彎,穿幾條巷子,踩著路上的樹葉向家慢慢靠近。
到了門口時候,儀拉住了我的手不放,“微,有些話我想跟你說說。”
“好啊。”我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牆邊的石頭上坐下。
“我想拜托你,關於我的事,對媽媽保密好嗎?”
“嗯。”我想了想,“我可以什麼都不說,但是老師和別的同學會不會多嘴呢?”
“不會,就張華和你還有我知道。”儀咳嗽了兩下。
“好,我答應你。”其實不用儀說我都會保密,要是讓媽媽知道我們會死得很慘不說,最要緊的是我不想看到媽媽傷心的模樣,那是時世間最令人心碎的畫麵。
我站起來準備開門,儀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你,我之前那樣對你。”
“你不怪我就好,過去了就不提了,”我已經從書包裏掏出鑰匙,將門打開,“噓,媽媽在家呢。”
院子裏的果樹已經落光了葉子,但是有一兩棵蘋果樹竟然開了幾朵花,這些花不會結果,因為開錯了季節。
狗歡快的叫著,不時伸出舌頭在嘴巴周圍舔一圈,媽媽從屋裏走出來,對狗命令到:“別叫了,過去睡覺。”
小狗仿佛聽得到,閉著嘴哼哼兩聲,搖著尾巴去到自己的窩裏趴下,但是眼睛一直盯著我們。
“知道回來了?”媽媽裝作冷冷的樣子。
“最近不是學習壓力大嘛。”儀笑嘻嘻的說,上前去挽著媽媽的胳膊。
“算了,回來就回來了,去用熱水洗洗手。”媽媽帶著儀走了進去。
和儀放下書包從各自的房間出來時候,沙發上放著兩個嶄新的枕頭,我記得媽媽說是給我和儀一人一個。
對於禮物,估計是沒有人不喜歡要的。我和儀一人抱著一個坐下來,我稱讚到“媽,好軟啊。”
“街上新開張的一家家居用品,打八折。”媽媽在廚房裏進進出出。
儀也歡喜得很,我將被子朝她頭上敲去:“來,看看會不會疼不疼。”
儀笑罵著躲開,站起來反擊我,“要打打你啊。”
“啊,不要啊。”我抱著頭躲到角落裏,“我給媽媽告狀。”
“切,誰怕你啊。”她收回枕頭,擺出一副大姐大得意的姿勢,打開電視看起來。
活動活動,全身一下就熱起來,我跑到廚房,“媽,你看她打我。”
“活該,”媽媽背對著我在理菜,“你去剝兩個蒜給我。”
“姐姐,媽媽叫你剝蒜。”我的聲音從廚房傳到客廳。
“來啦。”才聽到儀將遙控器放在桌上的聲音,就看到她小跑著進了廚房,拿了兩個蒜弄起來。
“你呀,怎麼這麼懶。”媽媽對我搖搖頭,“去倒杯開水,我等會吃藥。”
“吃什麼藥?”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