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酒樓的鬧劇剛結束不到兩天,當天商議的事情就有了結果。智巔成立了自己的海貿集團,目的是為了對抗未來的“東印度公司”,軍事對抗隻能保證本國內的貿易壁壘,無法全麵打擊對手,所以必須存在一個經濟對抗的集團。
除了當天參與會議的商業巨頭,外地的各方商家也開始活動起來了,不為別的,僅憑西秦造的高檔香料、日用百貨就有內地市場,尤其是江南市場,高收入和高消費群體比北方多,醉生夢死的南明,苟延殘喘之下還要奢侈一把。
肖家酒樓被查封以後,就被許顯純以皇家的名義查收了,原老板的後台再硬也不會硬得過皇帝。許顯純聽說整改以後能賺大錢,就想把酒樓轉給了智巔承包,智巔並沒有解雇選酒樓老板,而是提供了改造工程,和裝修設計圖。穿越論壇裏有不少的多麵手,再說,不就是家裝麼?誰沒去過ktv或者某夜總會呢?就算沒有,也見識過玻璃幕牆和電氣化改造工程。落地窗,老虎機、麻將、撲克牌、轉輪跑馬,還有洗錢大殺器“彩票”,隻不過金額不能太高,獎品以西秦商品實物為主,就當是推銷廣告費用了。紅燈區該有的業務除了“藥”,其他都會繼續發揚光大,這些東西自古就有,禁不了,也沒法禁,不如限製在掌控中。暴利的還有餐飲業,天南地北沒有國人不能吃的東西,能吃的都會入菜譜,不能吃的也能入藥方,炭火爐業務的銷量,在南方其實比在北方還要高,因為有燒烤和火鍋,南方的夜生活豐富多彩。
花胳膊們被從牢裏放了出來,是智巔讓許顯純放的,本來是準備殺頭頂罪的,得罪誰不好,敢綁架西秦太子爺的人,上回就死了數百人,這回不弄死幾個如何能讓國師消氣?放出來自然是有事幹,就是繼續當“保安”,隻不過職能擴展為街道商鋪產業安全、衛生,包括擺地攤的棚區改造,算是半個城管。
“你準備何時開路?”蔣韜在酒樓裏看著王鎮楠還在看論壇。
“開路?“開路”是日語回家的意思,急什麼,難道你急著跑完差後回現代時空?”王鎮楠懟了一句。
“當然急,部隊需要石油資源,還有大量的人力物力資源,回現代也不是為享受,我是想多找些戰友,像我這種老兵,早就不能適應正常的社會生活了,或許這裏是最好的歸宿。”蔣韜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從口袋裏抽出了半包煙,當兵的很少不吸煙的,除非特殊任務,現在沒了限製,逐漸把不好的習慣給放開了。
王鎮楠又開始戒煙了,所以厭惡吸二手煙,跑去桌子前,不雅的民工蹲在方凳上,啃著西瓜,隨地吐了兩顆瓜子,“你倒是挺敬業呀!是不是再次從事打打殺殺,覺得挺過癮的呀?”。
蔣韜叼著煙,順著上升的煙霧眯著眼說,“沒你想象的那樣有癮,隻是沒你那麼容易發癲而已。我說,你以後辦事能不能低調一點?”。不知道是指最近從入城開始幹的事,還是指包括現在的一言一行。
剛啃完一片西瓜,王鎮楠用袖子草草的一揩嘴,悠然自得的說,“自從在這時空位麵第一次殺人開始,頭上還頂著太子爺的頭銜,低調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低調,內褲又不能外穿,就是裝裝逼、尬尬舞這種,才能維持得了生活。來這位麵的感覺啊……就跟回家一樣自在,回現實位麵多無聊!和這裏的官商都很好打交道,我說的話他們都得聽,即使不聽,隻要我一拍桌子,他們就心平氣和的跟我講道理,超喜歡的!”。他以前被低調慣了,在單位有領導管,在家裏最少有個老婆管著,失業、離婚後,還有社會的大牢籠管著,就算是出家,也會有旁人異樣的眼神。他在這位麵裏無法無天,還能受人尊敬,鬼才想回現代時空去。
蔣韜仍然不買他賬,“你就是個瘋子!我不管,快點啟程北上,每天訓這些皮皮蝦也需要實戰拉練,不然隔三差五就老想出營找樂子,以後訓出來的隻會是群兵痞。”
王鎮楠還是不急,“我會盡快的,去陝西還需要時機,你知道鬧革命的基礎是什麼嗎?就是發動群眾,去早了沒用,去晚了又趕不上火候,得借曆史的大勢,民亂就是開頭。貿然喊著要拉人,不僅沒人跟咱們走,皇帝那邊也會忌憚。等暴民作亂起來,在皇帝眼裏就是禍害,咱們再收難民去做工,皇帝還得感謝咱們。但從農民轉變為工人後的政治立場,就在我們這一邊了,當前我們需要為工業產品拓展前期市場,所以這一路都不能走馬觀花,培養勢力是需要時間的。”
蔣韜知道辯不過他,就說,“反正都是你的歪理邪說,你以後發動群眾,是不是還要建個大邪教呀?”。
王鎮楠聽了,似乎有了新腦洞,“你是說宗教?一向一揆的‘一向宗’?這倒是提醒我了,對付愚民不能光談理想和開慈善的,純粹的分土地也沒用。所以我至今沒準備搞某穿文裏的土豆、番薯之類,其實徐光啟早年就上疏過番薯。愚民不種有何奈何?從古至今都有宗教信仰,至今還信max呢!隻不過說是符合社會、自然的發展規律的信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