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可難辦了,如果是小三兒子,那很可憐,自己一出生就被強加了這頂惡心的帽子,母親死了,親生父親還要親手殺了他;如果是嫡出兒子,那也很可憐,從小沒了母親不說,父親還要當著他麵做出對手足如此殘忍的事,這心靈得受多大打擊;如果是那位父親的話,就更可憐了,兩個女人都死了不說,還要親手白發人送黑發人,隻為心中的虛偽,那平時活得多累啊”靜璽旁觀的分析這道題目,“你是那位正牌公子嗎,不擔心生死,隻擔心解決問題,很是冷血”
“我冷血?!是那個男人惹出來的事,當著我麵殺人就可以抹去他的肮髒了嗎,就可以穩定家族反派勢力擁護那個孩子自成一派惹出的動亂了嗎”他心情開始激動了。
“那個孩子叫什麼,你叫什麼名字”,靜璽看到酋寸沒說話,“我們不是朋友嗎,這樣隱瞞不是君子的行為吧。”
“男人給他取名叫知錯,我叫,我叫子恒。”子恒很少能聽到朋友兩字,可能就是朋友兩個字,讓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有一點你不可否認,你父親是愛你的。你們都有著血緣關係,可以說是世界上極其親密的人,你卻有著他沒有的一切,當然這不可以叫做不公,隻可以說命運,但命運給了你和他同樣的一個東西,那就是生命。我從小害怕傷害別人,我不知道你過的什麼日子,可能你會覺得生命無所謂。那換個說法,就現在形勢考慮,兩種可能,一是殺掉那孩子,然後控製住反派勢力,或者連同什麼勢力全部殺掉;二是,留著那孩子,讓他成為你兄弟,如果反派們看到自己擁護的人都成了你的人,要麼投降,要麼被殺,這樣或許可以最大程度降低傷亡,削弱對方的實力。其實,你從小家裏就有這樣勢力,你肯定想的比我多比我周全,隻是你一心想著那個孩子的存在而忽略這點了”靜璽冷靜的在分析。
“其實吧,你父親對你真好,他完全有能力暗地裏殺了那個孩子,之所以拿到明麵上說,起這個名字,都是照顧你的感受。他想讓你光明正大,沒有任何非議,可是那個孩子又有什麼錯呢”靜璽說。
子恒想到自己知道他的存在後,第一次在巴黎街頭看到的衣著並不光鮮的瘦弱少年,卻有著和自己十分相像銳利的眼睛。
“你應該也是不想讓他死吧,不然早就回家看熱鬧了,躲著藏著要麼就是你沒想好,要麼就是你不忍”。
“果然是放了他會更有利一些。我沒有你那說了一大串的菩薩心腸,我是不想家裏亂起來,至少不能現在亂起來”子恒站起來整理衣服。
靜璽也站起來,趕緊問“所以你不殺他嘍?”
“那個你沒見過麵的小子給了你什麼好處,竟做他的說客”
“他隻是很可憐,回到家給他換個名字吧,不要叫知錯了,這不應該是他的錯”
“我還要花心思給他起名字,嗬”眼中都是輕蔑。
“那叫子措吧,孩子的子,措手不及的措”靜璽高興說著。
“你是沒有過這種經曆吧,還能笑得如此”子恒皺著眉頭。
“我叫靜璽,爸爸說我一出生就是個驚喜,他把我捧在手心給我我想要的一切,想讓我繼承他的創業,讓我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所以改成了璽,那樣就可以保護自己,一輩子很快樂。可是前幾天我才發現,生活早就變了。父母離婚了,已經一年了,說得好聽是怕我高考影響我,其實是讓我什麼都做不了,一點改變能力都沒有,隻有去接受。我也才知道我有同父異母剛出生的弟弟,母親喜歡她的同事,也是個大學教授。母親說她不喜歡商場喜歡純粹的學術,並且不喜歡父親給我取名字的璽字。父親年輕時和母親是大學同學,後來創業了回家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但是我知道父親是愛我的,他隻要一回來就陪我,包容我一切的小性子。這幾天我逃課,玩失蹤,想明白了好多,我們不能在一個家庭裏生活了,但父母都愛我,他們各自也都有幸福的家庭,那就夠了,至於多出來的‘弟弟’,我雖不能敞開心扉,但至少不會去傷害他。”
子恒不知道,這個特別的女孩是有著怎樣的心竅才說出這翻道理,“原來你也有故事”。
“誰沒有故事呢,誰又可以拒絕一切呢?”靜璽說
子恒或許後來才發現,靜璽從這一刻已經印在他的心中了……
煙灰缸的煙蒂又多了一根,這一想就是一夜,這樣的夜晚,不知道過了多少,靜璽不在的日子,竟會是這樣漫長。相逢,不是恨晚,便是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