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冰鼻子酸溜溜的,手指理一下鼻眼,堵住被她激起的傷心事。她把我和老爸說成一夥人,其實想一想是這麼一回事。我對天平始亂終棄。她罵的對,我沒有一點生氣,心平氣和地接受。
她突然暴怒了,說的是什麼話啊?禁閉室情景在控製指揮中心裏視頻播放了。林小沙的話清清晰晰的在空中傳播。他們聽了無不驚心動魄,此時最在意天平船長的心情。他好像沒當一回事發生。林小沙說了,我們天平船長最能堅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看樣子,她說的一點沒有錯。
“還有要說的嗎?”雪冰冰放下抱著胸懷的雙手,讓氣流通暢地釋放,掃她一眼,然後找到一張水晶椅坐下。
“你為什麼不生氣?”林小沙看不明白了,以為她會怒火衝天,然後跟我大吵大鬧起來。可她出奇的平靜,太不像她了。
“我好好的為什麼要生氣?我沒痛沒癢用得著生氣損傷我自己嗎?你還有什麼要說要罵的全部拿出來吧。我現在都承受得起。”雪冰冰大大方方的伸手請她繼續。
林小沙聽她如此一說,渾身布滿的怒氣蕩然無存,潛移默化的消失了。她偏想我要,我偏偏不想讓她看到我怒火爆炸,還有一條最重要的原因,我不能當著我的孩子對別人發怒,那樣隻會自毀形像,自毀做人母親的形象。
“哼!”林小沙氣哼一聲,轉身麵對上林不凡,對他周身細致檢查一番。
林小沙出奇大不一樣的表現讓人看到太奇怪了。她跟他什麼關係啊?是朋友是親人嗎?所有條件關係都否定了。他們不能理解的相互看了看。高原山泉同時觀注一下天平船長的反應。他故作的望著我們微笑。
“哎!你有沒有看到船長神秘的笑容?”山泉問上高原。
“你別亂猜想,”高原拍個他頭說,“知道了也不要說出去。”
山泉擋開他的手說:“我知道了。你說船長會不會和她有一腿?”
“呯”的一下,高原迅速敲擊他的腦袋,瞪上眼珠,瞧他說什麼話呢?
山泉手捂著被敲痛的腦袋,臉上來氣地瞪眼。
高原再想敲他一次,若他這樣想下去,把我們敬愛的天平船長說成什麼人呢?
山泉抱頭逃離他,惹不起躲得起,以後跟他遠離一點。
雪冰冰靜心靜氣坐在水晶椅上,冷眼旁觀地看著她。她在林不凡麵前細眼不斷地欣賞。這樣下去,林小沙是不是有病啊?
於是,雪冰冰走過去,蹲在她身旁一邊看她又一邊看他,要從她和他之間找出因果關係。
“你們像不像?”雪冰冰撿起那句問。
“不像,一點不像。我和他都姓林,其它都沒有一點關係。”林小沙不想給她任何可以想像的東西。
“我看也是。我聽到你們都姓林,自然會想到你們是不是一家人?你沒家人了,這可以理解,都是自然災難造成的傷害。我對你爸爸的死很抱歉。我們超新人當時都在全世界拯救人,人力物力有限。”雪冰冰想跟她拉進關係地說。
“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再提起來那隻會再讓自己傷心一次。有必要嗎?”
雪冰冰點點頭,十分認可她的話。我們活著的人沒有必要糾結過去,而是要看遠未來。
“你對閃電人很了解嗎?”雪冰冰找到機會問。
“閃電人,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嗎?”林小沙露出苦笑說。
雪冰冰麵對她,正視她的眼神說:“我不是閃電人,當然不懂。你是閃電人,他……”手指直接指上他,“他也是閃電人。我曾經為了找到他,還下了通緝令。他嚇壞了四處躲藏。他把我的女兒鄧天月帶走了。你不知道啊。我和鄧天月是天生一對冤家。她對我格格不入。我當母親的也無法跟她溝通。你沒當過母親,所以一些事你不能深入理解。這就像我不能理你們閃電人。”
“嗬,”林小沙如釋重負,笑出一聲,虧得她還有臉說出來。她和鄧天月之間的事,天平在探望我的時候,總把自己心中隱藏的說出來。我在一時之間變成了天平大哥傾訴的對象。我當時,隻會聽,替他做不了什麼事,問,“你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
雪冰冰臉色沉靜下來了,突然眼神認真地說:“我想清楚了解閃電人。我想我能培育出更多的閃電人。這個非常重要,對我們所有人。”
她說的什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