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的夜難以靜謐,燈紅酒綠裏總能一夜喧囂到天明,但有些人是不喜歡這種過分纏綿的喧囂的,例如夜絕歡。
“joy,夜絕歡呢?”滿頭細汗的男人氣喘籲籲的問道,joy點了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塗成豔麗紅色的指甲點點樓下舞池:“沒在樓下?”
男人抹了一把汗:“在就好了,我找了一圈了,手機也打不通。”
“那沒巧了,你去酒窖看看吧。”joy聳聳肩,細長的眉眼含著醉人的笑意,眼底卻混著一分不屑。
男人點頭應了,趕緊下樓去了酒窖,酒窖裏存了星軌酒吧所有的酒,其中包括joy收藏的一些上品的紅酒,更不缺一些男人送來的絕品美酒,joy不喜歡收藏酒,但這是能拴住夜絕歡的、最有效的東西。
酒窖裏溫度低,男人跑出了一身的汗,猛地走進酒窖,立刻打了個寒戰。
骨碌碌,一個空的酒瓶滾到了男人的腳底下,讓男人差點踩空滑倒,男人順著酒瓶滾過來的方向尋去,不期然的在碼的整整齊齊的酒箱後看到了醉成一灘泥的女人。
那女人躺在一堆空酒瓶裏,一身的酒氣,熏的男人淚花翻湧,恨不得捏著鼻子趕緊跑開,但是一想到上邊交代的事,他又忍下了:“夜絕歡,夜絕歡,醒醒……”
夜絕歡摸索著拿起還剩一點底的酒瓶,把最後一口酒灌進喉嚨,才十分不情願的爬起來:“什麼事?”她撩了一把眼前長長的劉海,露出一雙迷蒙的狹長鳳眼。
“任務下來了,頭兒交代你盡快做了,免得夜長夢多。”男人把手裏的信封遞給夜絕歡,眼裏是難掩的嫌棄。
等夜絕歡接下信封,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如果不是上邊吩咐,他簡直不想靠近這個酒鬼一百米以內。
妖帝?妖帝又怎麼樣?不過是上了蹶子的野馬,進了籠子的獅子,早馴沒了野性。
酒窖裏有些暗,夜絕歡撩了撩頭發,發了一會兒怔,才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把信封拆開了,懶洋洋的把裏邊的資料之類的都看了一遍。
看完了,夜絕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順著通道往外走,臨了了還不忘捎上瓶酒:“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夜絕歡的聲音有些沙啞,在酒窖裏回蕩時竟然顯得有幾分性感。
出了酒窖,夜絕歡攏了攏不長的發,露出她稱得上妖冶的臉,狹長的眸子蒙了一層霧,讓人看不清她眼裏有什麼,因為酒醉而酡紅的臉頰嬌嫩豔麗的好像被春雨洗過的桃花瓣兒,鼻梁很挺,被她自己揉的紅了,紅唇薄的好似刀鋒,勾一勾唇角,就能刺傷人眼。
隻是這好景色露了沒幾秒,就掩蓋在了她的劉海和邋遢的外表下,趿著一雙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兔頭拖鞋,夜絕歡懶洋洋的往外走去。
如此好的夜,用來殺人豈不是浪費?要是能炒兩個小菜,溫兩杯好酒,找個沒人的地方喝兩杯就好了。
隻是由不得啊由不得,身不由己,事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