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直麵感受到玩家們的熱情，宋婉兒覺得她也該確定下發售時間了。
到目前為止，通過之前內測玩家的使用，她已經源源不斷收集到幾千的能量石，雖然還遠遠不夠供應全國市場，可能連一個區域的消費需求都無法滿足。
但她相信，在正式開售後不久，必然會迎來指數級的增長。
“看來接來下你會很忙了。”回去的車上，祁澤對她說，像是在感歎又有點別扭。
“嗯，肯定的。”
祁澤想了想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就來找我，不管我能辦到還是辦不到的，都可以。”這話很矛盾，他說得輕描淡寫，無比輕鬆，像是根本不算什麼。
宋婉兒微微一怔，旋即彎起唇角淺笑，用力點頭：“嗯，謝謝。”
祁澤又揉她的腦袋，沒說話。
宋婉兒還不太習慣這樣的接觸，稍微僵了一下，但又很快放鬆下來……或許她該習慣的，前者會讓她顯得很在意這種事情。她並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麼在意這樣的接觸。
昏暗中，她的耳根忍殘存著一點紅暈。
察覺到她在習慣和不抗拒，祁澤的心情上揚了些。
拋開之前那些她讓他跌宕起伏混亂的心緒，現在他們的關係慢慢穩定下來，不需要再擔心突然有一天她會放棄這段關係，或者漠視遠離——現在他才有時間好好觀察她，感受她到底是什麼樣的。
比起他總是說走就走的自由派作風，她的生活總是被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排滿，事項清單，目標清單，可能已經排到了很久之後，剩下的其他時間都分給了親人朋友，看上去鮮花烹油的生活……如果他不知道那些事，也會覺得她很正常。
但在單薇告訴他那些事之後，他感覺……
因為知曉結果所以拚命地燃燒有限的時間，用各種事情填滿生活避免墮入痛苦的深淵，看似柔弱其實極度自製自律。
她從小就是這樣嗎？
沒有哪怕一次任性失控放縱的時候？
可她真的很倔強，這一點他早就感受到了。
但也不是……絲毫沒有弱點。
“你什麼時候走？”宋婉兒輕輕地抬頭問。
祁澤略一挑眉：“這麼快就想我走了？”
“不是不是……我問問。”她有些小急促地否認。現在她早就沒有那種想法了，或許是因為將它看得不那麼嚴重以待的，甚至還會盤算著他大概還能待多久。是很認真地在想。
但她不可能就這麼直白地問出來。太奇怪了。
隻能換種問法。
祁澤咧嘴一笑，從喉嚨裏冒出來的笑聲，低沉又磁性：“不會那麼快走的，肯定會在遊戲發售後。唔，你應該不會太晚發售吧。”
宋婉兒搖頭：“不會的。肯定要在七月內發售。”
“這個時間不錯。”他利落地稱讚了下。
車子已經開到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祁澤瞥了眼車窗外，望見酒店大堂裏水晶燈，心中不滿這段車程短地過分，應該再長一點，長一些，這樣他就不必下車了。再多說幾句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