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個丫頭的錯!

孟如繁把一切都推給了宋婉兒,她不會怪祁澤,隻想在祁澤麵前讓她難堪,怒極反笑,開口刺聲道:“宋小姐的本事,確實了得,同特納先生這樣的名流都能搭上,今天難得來一回,不如玩幾把,也讓我們瞧瞧宋小姐的本事!”

她話中帶諷,暗嘲宋婉兒用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本事,專會媚上。

聽起來邏輯顛倒混亂,但孟如繁已經被刺激到口不擇言,逮著人就要往坑裏帶,今天怎麼也要打這丫頭的臉,讓她清楚攀高枝可不是那麼好攀的!

孟如繁甩下話,卻沒有一個人應和。

隻有吳重咪了咪眼,打圓場:“哎呀!我說——這得先問問祁少吧,是不是,祁少?”

祁澤懶散地仰靠在沙發上,看向宋婉兒,盯著她腦袋上的發旋,突然有揉一把的衝動,挑了下眉,語氣隨意:“要不要玩?其實沒什麼意思,覺得煩就算了。”

祁少的語氣可以說是很哄了。

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哄。

人孟大小姐真心實意的針鋒相對不死不休,到他口中,就變成無足輕重,非常沒意思的事。

不是羞辱,勝似羞辱。

孟如繁嫉恨的目光再一次差點將宋婉兒洞穿。

隻有其他吃瓜紈絝們莫名其妙被喂了一把狗糧:“……”這特麼絕對是真愛吧!

吳重本意是讓祁少給自己的小女伴當當擋箭牌,幫忙回絕一下,不然宋小姐自己拒絕,說話沒什麼份量,而且她看上去就很乖,估計也不會玩這種。

他看不慣孟如繁,現在也是。

你孟大小姐把人家當情敵,失了智,他們可沒把人當情敵,還想著怎麼跟祁少搭搭關係呢,現在你打人家臉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上,別想攛掇他們!

“宋小姐怕了?還是不會玩?不會打牌的話,宋小姐會什麼,我們玩點別的也行。”孟如繁無比高傲道,仿佛在遷就她,說的話同時又有股陰陽怪氣的味兒。

扭曲的,嫉妒的,蔑視的……

這子弟圈裏,除了看家世,就是看你會不會玩,能不能來事,若是什麼都不行,人家小圈子憑什麼帶你?

以孟如繁自小接受的教育,品酒舞蹈鋼琴騎馬樣樣都能玩,她就是要讓宋婉兒看到這其間的差距,並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

就在吃瓜紈絝們以為這祁少帶來的姑娘隻能無奈拒絕的時候——

她擱下玻璃杯,唇角淺笑,麵容乖軟:“就玩撲克吧。玩什麼?”

“二十一點!”

宋婉兒聞言頓了一下:“……可以。”

她這一神色變幻看在別人眼裏,便是沒有底氣的猶豫,恐怕,這小姑娘並不擅長撲克,也不太會玩21點,她那樣子瞧著就文文靜靜,不是玩樂掛的,哪會玩這些?現在恐怕是不想丟臉,硬著頭皮上了。

或許很快就會以慘敗結束。

孟如繁也這麼認為。

她覺得這丫頭壓根就不會玩撲克,什麼也不懂,隻會逞能而已。

“沒有彩頭嗎?”宋婉兒倒是顯得輕鬆。

雖然別人總覺得他是強作輕鬆。

“彩頭嘛……看誰最後贏地多,讓孟大小姐給兌唄。”吳重笑嘻嘻地探出頭說。

“哼——”孟如繁不屑,“你們有那本事嗎?莊家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