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宋婉兒跟白焱離開後,她沒有主動聯係過祁澤。
祁澤也壓根沒有聯係她。
這到底正常還是不正常,恐怕沒人知道。
但當他在校門口碰到宋婉兒開車出現,還是走過去把車攔了下來——
“要去哪,捎我一程?”今天的祁澤看起來很正常,一如既往地散漫不羈,但誰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侵略性。
非常強烈的侵略性。
像是什麼時候找到機會就會狠狠咬你一口,猝不及防。
小姑娘降下車窗,輕歎了口氣:“我要是有急事呢?”
祁澤扣了下眉宇,不以為意:“那再說。”
宋婉兒:“……”這人骨子裏還真是霸道,還自我。
轉眼,這頭狼就成功上車,係好安全帶,調了座椅,熟地跟自家車子似的。
她確實沒什麼急事要辦,也就默許了。
宋婉兒出來隻是打算去逛逛超市,給她和薇薇囤點零食,遲點去也沒關係。
祁澤要去的地方是柏悅。
在中州挺有名的私人會所,會員製,據說有自己的高爾夫球場和馬場,在各大一線城市都有開設,這幾年似乎打算進軍國外市場,先從高端酒店入手。
宋婉兒也沒問他去那兒做什麼,無非是有人組局邀請,聯想下祁家的背景,再清楚不過。
路上兩人都有些沉默。
向來“愛說話”的祁少也不吱聲,甚至壓根不提那天的事——他是不想給自己找不痛快。
但他也不是單純拉她來給自己當司機的。
可這會兒偏偏又有些賭氣,不想說話。
隻時不時偷看她,看她烏黑的長發,看她今天穿著的奶白連帽衛衣,鬆垮垮地,罩地她更顯嬌小玲瓏,還偷看她貼在腿上的粉色百褶裙——那天是灰色的,所以她到底有多少條這樣的短裙?
好看是好看,就是露地有點多。
小腿雪白,嫩地能掐出水。
嘖。
他們現在又在一個封閉的小空間裏挨地這麼緊。
祁澤莫名地想。還想的很認真。
宋婉兒半點都不清楚他此刻心裏的想法。
一路平安無事地開到了柏悅,她把人放下就打算開車回去。
祁澤卻坐在副駕駛上不動如山,轉頭看她:“來都來了,一起進去吧。”
“……不了。”宋婉兒想都沒想就拒絕。
“別,我人生地不熟地,出事了怎麼辦?”
宋婉兒:“……這可能性不大。”誰敢欺負他?
“那就還是有概率的。”
“……”宋婉兒覺得自己說不過他,隻能催他趕緊下車,“快下車吧,人家還在等你呢。”
祁澤依舊不動,特別無賴:“你不來,那我也不去了,調頭走吧。”
宋婉兒被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你……!”
“你不能這樣……”她說不了重話,這麼糾結軟綿綿地拋出一句,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祁澤黑黝黝的眼睛突然銳利地讓人發怵:“為什麼不能?我們不是朋友嗎?還是說,換個人就可以,比如說那個姓白的……”
他還是忍不住借題發揮了一把。
從剛才到現在,所有的平靜都不過是粉飾太平,他老早就抱著逮到人就絕不能讓她再跑了的想法,憑什麼那個白焱能輕而易舉帶走她,自己卻對她而言無足輕重——祁少很不滿意自己現在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