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資格?!
她甚至根本沒有錢買畫!
“對了。”宋婉兒忽然抬眸,淺笑道,“《藍》係列已經被我朋友收走了一幅,孟小姐恐怕收不到全係列了。”
“是你?!”孟如繁在一起被她激起怒火,原來買走其中一幅的人,就是她們?!
她把自己的人情給了朋友?
孟如繁恨恨地盯著她,咬牙切齒:“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
被她這麼衝的口氣懟,宋婉兒也不生氣,依舊溫溫柔柔,像在同一個普通朋友聊天,笑言道:“我忘了,孟小姐的消息比我們靈通多了。”
這句杠的是她昨天說的“走後門”。
孟如繁心底三把火都燒起來了,恨不得放狠話講她好好教訓一通,可還有特納先生在場,她有脾氣都不能發,差點要把自己憋吐血,渾身痛……
半餉,她甩下四個字:
“小人得誌!”
說完,就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婉兒目送她的背影,邊擼著懷裏的貓,漫不經心地想著,孟大小姐這回可真是被她氣狠了……而且,她偏偏就是故意的。
泥人也有三分脾性呢。
“她的脾氣可真糟糕。”特納先生吐槽道。
宋婉兒:“……”其實您也沒好到哪兒去吧。
特納先生讓她先進去,剛要關上門,就被一陣力擋住,關不上了——
寬大的門縫外冒出一張痞氣的帥臉。
“hi,特納。”
“祁?”特納先生直接打開門讓他進來了,“你今天沒有工作?”
“沒有,我們是來出差的,也順便休息。”祁澤理直氣壯道。
他今天也依舊一身襯衣西褲打扮,隻不過是全黑的,更襯得身材修長有型,金屬扣腰帶勾勒出腰線,一顆顆紐扣繃在胸腹前,總讓人有想把它扒掉的想法。
他渾身上下都是一個詞——
危險的誘惑。
宋婉兒隻是回頭瞄了下他,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意外,站門口的時候,她就發現祁澤躲拐角瞧他們好久了。
祁教授:暗中觀察:)
宋婉兒坐下擼貓,給jerry喂貓糧,祁澤也十分自然地在她身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隻不過他是橫坐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地曲著一隻長腿,彎身朝向她。
“你跟那姓孟的很不對付?”
“你都看到了?”宋婉兒攤著手讓jerry舔,“是有點小矛盾。”
“她倒是被你氣得夠嗆,故意的?”他露出一絲了然又狡黠的笑。
“是呀。是不是很壞心眼?”
她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指望祁澤的回答。
“沒有,欣賞地很愉快。”他雙手抱臂,含著笑意的目光凝在她身上。
宋婉兒:“……”
“你也跟她不對付?”
“算不上,見過幾麵而已。”
宋婉兒揚了下眉,看起來,恐怕那幾麵見地並不愉快,談不上討厭,但也不喜歡,以後不見最好,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大概是這種態度。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背著我偷偷講話。”特納先生委屈巴巴道。他完全聽不懂中文啊。
“隻是些沒營養的聊天而已。”宋婉兒解釋道,“您不會想聽的。”
祁澤挑眉,笑眯眯地說:“我覺得挺有趣的。”
宋婉兒:“……?”
瞥見她的眼神,祁澤立馬收了笑:“咳,簡單的問好而已。”
特納先生:“……”欺負我聽不懂中文難道還看不懂你倆眉來眼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