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有錢人到後麵就開始玩藝術收藏了。
像西方的oldmoney家族,幾乎都會做藝術投資,有的幹脆直接資助藝術家創作,算另一種捧角兒。如奧爾芙男朋友那樣的中產,買幾幅自己喜歡的畫收藏,也是常有的事。
奧爾芙和她男朋友的家境,大概更好些,特納的畫可不便宜。
宋婉兒自己現在是沒閑錢買的。
今天是周日,來美術館逛的人真不少,中州原本就是國際大都市,隨便走在路上都能碰到幾個外國人,這裏也一樣——還能看到許多樣貌稚氣,結伴而來的學生。
畢竟特納的展可是最近的全城大熱門,哪怕隻是想來接受藝術的熏陶,也不會錯過。
碰上認識的人的機率也極大。
“嘖,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了,看得懂嗎,看了也是白看。”
陶如悅背著自己的小香包,穿著淑女格裙,斜斜地瞥了眼宋婉兒,輕蔑又不屑,像碰到什麼髒東西似地,嫌棄地側過身去避開。
宋婉兒:“……”
中間都隔了兩三米的距離,還礙著您了?!
她也不想碰上啊。
“如悅,你認識的?”
陶如悅身邊還跟著一個人,她的表姐,孟如繁,氣質比陶如悅好得多,一身v領真絲藍裙,簡潔大方,長頸削肩,氣勢淩人,挽的是paris世家的小羊皮包,黑色的——
如果說陶如悅一看就是小門小戶養出來的嬌姑娘,漂亮地明白簡單。
那孟如繁就是正兒八經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還是那種從小誰都捧著,不喜歡別人忤逆她,要事事遂願,誰都不能壓著她的大小姐。
不怎麼親和,看誰都是高人一等的架子。
這兩姐妹唯一相似的點,就是脾性都擺在台麵上,被身邊的人寵出來的。
“表姐,她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心機女……”
開了話頭,陶如悅就blabla說起來,姓宋的長得不怎麼樣,要身材沒身材,要家境沒家境,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當灰姑娘攀高枝,勾引他們院草,偏偏男人都分不清好壞,被她給蒙蔽了,自己又因此受了多少多少委屈……
好在陶如悅還記得這兒是美術館,不敢大聲放肆,沒讓旁人聽見。
她又想起自己之前的跟班楊蕊,氣上心頭,自己本來還盤算著給這姓宋的點顏色看看呢,楊蕊那臭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不幹了,還勸她不要再鬧——真是膽小鬼!活該窩囊,以後也別想蹭著自己給她介紹男朋友。
孟如繁聽著表妹的吐槽,漫不經心地掃了眼宋婉兒,瞧見她不入流又廉價的的稚嫩打扮,衛衣牛仔褲,眉頭皺了皺。
一個想往上爬卻實力不足的普通女孩而已。
她見多了這種姑娘,長相普通,家境一般,想通過找男朋友套牢結婚完成階層跨越,但也得看有沒有本事。
但不管有本事還是沒本事,她都不喜歡這類人。
即使日後套牢個富家小開,卯足了勁融入她們的圈子,學穿衣打扮吃飯,但骨子裏有些東西,跟她們這些生來就含著金湯匙的就是不同。
無論哪裏,富了幾代的old/money都瞧不起暴發戶。
更別說靠結婚傍上來的。
孟如繁勸表妹:“她跟你怎麼比,你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那樣的人當然比我們舍得下臉麵,對男人也是。根本沒必要計較,也不值得放心上,你要跟她計較,自己跌份。”
“以後日子長著,她也不過逞一時之利而已。”
孟如繁的口氣雲淡風起,聽著淡定,說白了,就是瞧不上。
陶如悅連連點頭,深深讚同表姐的話,不過……她就是看不慣那個小妖精拐了自己想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