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相確實出色，簡單的白襯衣西服褲也能穿出雅痞的味道，神情總是看上去有點壞，不羈，反而更讓女人想要征服。
或許也是讓女人又愛又恨的那種。宋婉兒想。
“還要多久才到，宋同學，嗯？”
祁澤略低下頭，看向這個女孩的側臉，平庸無奇。
“快了。”她回答，並不回頭看他。
過了一會兒。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祁澤勾起唇，眸色微深。
宋婉兒的呼吸促了兩下：“……應該沒有。”
“真的嗎？”
“您肯定認錯人了。”
宋婉兒徑直往前走，她總有種不詳的預感，然後就聽到……
“認錯人？我並不覺得。”
“中大醫學院神經外科的宋小姐，我們真的沒有……見過嗎？”
祁澤停下腳步，落後在她一步之外的距離，目光的銳利程度卻仿佛將她的偽裝早就扒地一幹二淨。
說謊被人當麵揭穿，即使是宋婉兒，瞬間都有種想要直接逃離的衝動。
不過——
她還是深呼吸，轉過身，“抱歉，祁教授，不過我也有我的原因。”
祁澤走近，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挑眉：“確實，不然我也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易容成這樣。”
“不問我怎麼認出你的嗎？”
宋婉兒：“……”
她感覺自己都要破罐子破摔了，皺起眉頭，有點小懊惱：“你怎麼認出來的？”
祁澤的目光凝在她烏黑漂亮的頭發上。
“是你洗發水的味道。”
“水蜜桃味的？我隔著幾米遠都能聞到。”
他挑唇，眉眼帶笑，仿佛這種觀察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宋婉兒怔了片刻，有些迷惑，以及，不習慣。
這家夥……是在撩她？
十二歲之前不算，那之後，她就從沒有被人正兒八經追過，告白過，或是撩過，戀愛對於她是很陌生的事情，即使看身邊許多人分分合合，看多了也懂地七七八八，但輪到自己，真是頭一回。
她一點兒也不覺得祁澤喜歡她，充其量隻是興趣。
可這樣撩她，又是什麼意思？
“開玩笑的。”祁澤突然說，“是你的耳飾沒有換。”
“……嗯。”
宋婉兒怔了片刻，摸了摸耳邊的珍珠耳夾，摘了下來：“謝謝，我以後會注意的。”
之前的話，她都權當作沒聽到吧。
剩下的半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
宋婉兒不太想跟他交流，祁澤或許也察覺到了，非常知趣地沉默。
倒是一直相安無事。
下午有個小會議，主要是跟斯坦福那邊來的科學家們談，宋婉兒跟著幫忙做下會議記錄，因為也會牽扯到他們合作項目的一些事。
祁澤和衛善文的事兒也挺多，三五不時被拉去跟教授們探討交流。
衛善文並沒有認出她來，祁澤似乎也沒有告訴他。
會議結束，宋婉兒就緊跟著自己的教授，直到周教授放她離開，也沒有再跟祁澤有所接觸。
隻是那人的話，總是突然從腦海裏蹦出來——蹦地她心都跟著跳了幾下。
那種話可不能當真。宋婉兒輕輕歎了口氣。
而且，她也不可能談戀愛的，不是嗎？
默默給自己做了幾回心理建設，又恢複到了心如止水的狀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猜測，都不是她應該糾結反複思慮的。
想了，也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