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一隻斷手,陶沙甚至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甚至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就已被暗黑的恐懼吞噬,整個人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玉晶你可以拿走,但你的手我留下了。”女人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
陶沙的衣服已被汗水濕透,用另一隻手裝好沾滿自己血跡的玉晶,一個字也不敢多說,趕緊匆匆離去。
女人默默地拿起水杯,隻不過杯子裏的水已變做猩紅!
河水粼粼,月光閃爍,宛若黑龍戲水遊蕩,顯得唯美異常。
北城的黑水河上泛著不少船隻,船上點著彩燈,將黑水河照的炫彩多姿。
河岸上,一對對修侶手牽著手漫步而行,又有著諸多公子少爺帶著侍女小廝出來賞月,河內又有諸多彈琴弄曲的花船,一陣陣歡聲笑語蕩漾不休。
黑水河岸邊停著一艘巨大的私人船隻,皎潔的月光灑在陶澤的身上,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緊袖公子袍,坐在船頂的露台上,眯著眼睛品著美酒,愜意的享受著河風的撫摸。
這時,李文雅披著潔白的浴袍從底艙扭著身子款款而來,她一聲不響的解開浴袍帶子,從背後抱住男人的腰。
陶澤猛地轉身,眼睛裏布滿血絲,仿佛一頭嗜血的靈獸。
他立刻抱住了她的身子,狂風暴雨般的吻落在李文雅唇上……
不久,天下已飄起了牛毛細雨,河風和煦,黑暗裏的一切顏色都清新鮮亮。
陶澤抱住了她的纖腰,向後一倒,兩個就一起倒在了船首的地板上。
這時,一匹快馬來到了岸邊,一個手上裹著白布的男人踉踉蹌蹌的通過舢板登上了大船。
“少爺,屬下有要事稟報!”來人在船艙內向正激情四射的陶澤通告了一聲。
陶澤也不避諱,直接把人叫了上來,看著被白布包裹的手掌,陶澤訝異的問道:“陶沙,你的手怎麼了?”
陶沙看到如此畫麵,心裏一陣蕩漾,瞬間又咬牙切齒的道:“少爺,我按照你的囑咐去萬魔殿下單,沒想到夫人那賤人不僅不買你的賬,還留下了你的玉晶,砍掉了我的手掌!”
其實那五百玉晶就在他的空間戒指裏,他故意這麼說,顯然是想貪墨了那五百玉晶。
陶澤臉色一變,思忖片刻幽幽的道:“夫人的脾氣我很了解,你一定不夠禮貌,否則她絕不會輕易傷你的。”
“少爺,打狗還要看主人,她這麼折辱我,你千萬不能放過她。”陶沙苦求道。
陶澤擠出一絲溫和的笑意:“放心吧,怎麼說你也是姓陶,這麼多年為陶家盡心盡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你先到下麵艙室休息,等下我讓人把她約出來,讓你親自報仇出氣。”
陶沙一陣鼻酸,哽咽著道:“謝謝少爺。”
“好了,你有傷在身,先下去休息,回頭我讓賬房給你一萬金幣買點補藥。”
陶沙感激涕零,連連道謝,然後獨自下到底艙等著。
“澤哥,別想那麼多了,我們繼續吧……”李文雅抱住他的脖子催道。
陶澤再次壓住李文雅,眼睛裏滿是猙獰,繼續未完成的事,隻是不到片刻便繳了械。
李文雅眼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心裏空蕩蕩的,暗自埋怨道:切,白瞎了你這一身玄力,原來還是不行。
這些話她可不敢說出口,表麵上還要假裝很滿足的樣子。
陶澤慢慢起身,擦著身上的汗水,瞥了李文雅一眼,漠然道:“你不去唱戲真是可惜,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李文雅吃了一驚,嗲聲嗲氣道:“你明明很厲害嘛,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舒服過。” 陶澤麵色陰沉:“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女人嗎?”
“什麼?”李文雅抬頭看著他,表情相當委屈。
“自作聰明的女人!以後不要在我麵前自以為是,這是對我靈識的侮辱。”陶澤冷冷說道。
李文雅怯怯的點了點頭,不敢再說什麼。
陶澤不想再在這件事上糾纏,又道:“你不是一直說想要殺了蒼原為你家人報仇麼?”
李文雅一聽到蒼原這個名字,憤恨的咬了咬牙:“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