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原往後退了一步,“剛才咱們是說好的,不帶這麼嚇唬人的。”
花語諾長這麼大還從沒被人如此輕薄過,眼角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慢著!我願賭服輸,這事誰要外傳,當心腦袋。”
她的聲音不高,但卻透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魄,起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一爐丹藥換來美女老板的香吻,而且全部資源都是人家的,一些羨慕嫉妒恨的人都覺得這個破破爛爛的猥瑣家夥算是賺大發了,也有人認為蒼原得到的實在太少了,如過這一爐丹藥為他們煉製,跟他滾大床也行。
畢竟,一名煉丹師是身份及其尊貴的職業。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很多人都向門外湧去看熱鬧,原來是城南的月家和城西的李家為了爭奪城南的地盤而打了起來。月家是嶺嵐城四大家族之一,二流的李家原本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隨便跟月家挑起事端,更談不上來南城鬧事,隻因前段時間月家家主月山突然失蹤,年輕的女家主又與幾大長老的貌合神離,這讓不忍心做千年老五的李家看到了躋身四大家族的希望,並且開始蠶食月家在城南的地盤。
這場驚動全城的紛爭吸引著全城人的眼球,人們議論紛紛,表達著自己的感慨。
蒼原挑選了幾顆普通丹藥走出百草堂,看到混亂打鬥的人群皺了皺眉頭,輕輕歎了口氣:“天下真的沒有安生的地方啊……”
傍晚時分,忙碌一天的人們開始了另一種生活,在夜色嬌柔的城市尋找屬於自己的快樂。
鴻源酒樓,嶺嵐城一處普通的飯莊,出了百草堂的蒼原便一直呆在這裏。
這是他在這座小城暫居的地方,因為這裏的酒香讓他不舍得離開,同時也與一位叫二牛的夥計做起了朋友,也是他在這座小城認識的唯一的一個朋友。
白天他去百草堂購買丹藥就是為了要給二牛治療早年修煉而落下的暗疾。
要知道,沅陵大陸以武為尊,武道主宰著萬物,是文明,也是信仰,修為低下的人命賤如蟻,艱難苟活。每一個孩子懂事起就被灌輸生存的道理,浮華一生,隻有強健的體魄和超強的修為你才能立足於世上,才能安命於天。
武功修為停滯不前的二牛隻能淪為下等人,找些粗活來維持生計,每個月的俸祿剛夠吃飽,更別說去購買治療暗疾的丹藥,如果沒有遇到蒼原,或許他隻能這樣默默到死,大千世界,各安天命。
蒼原與二牛喝了很多酒,以至於二牛喝醉早早離去。他也有些醉了,記不清上次醉酒是什麼時候,數不清的記憶來回在腦海中堆積,他想忘卻卻又記憶深刻。
他的麵前已經擺滿了空酒杯,雖然已經醉了,但捏著白瓷酒杯的手勢依舊無可挑剔。
他將粘稠透明的酒液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滾落,仿佛一大滴燒紅的水銀,然後全身每個毛孔都綻開了。
他正要去端起下一杯酒的時候,忽然從旁伸過一隻凝脂般茭白的小手,搶先拿起了那杯酒。
迷離的視野中,忽然多了一雙筆直修長的美腿,順著美腿慢慢上移,很快便看到平坦的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挺拔高聳的豐胸,天鵝般弧度優美的脖頸,等看到那張洗盡鉛華呈素姿的臉龐時,他的呼吸竟一陣艱澀……
“來,我們繼續喝!”一個天籟般的聲音響起,顯然喝多了。
他無神的點了點頭,用力捏了捏眉頭,腦子裏泛起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好像醉得有點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