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夢與真實(3 / 3)

果不其然,韓天彪參軍之後,正趕上三番作亂,因為他驍勇善戰,最後當上了靖南關的將軍。

靖南關地處大清國的最南端,是個極度潮濕又多霧的地方。靖南關外,是一片巨大的沼澤,這片沼澤在傳說中有澤神守護。越過這片沼澤,就是百越國的土地。

百越國雖然是個窮國,可是他們不肯向大清臣服,大清朝廷派韓天彪鎮守靖南關,就是要他牢牢守住這個門戶,嚴禁大清國的種子、鐵器以及硫磺硝石等重要的資源流入百越國。

這天,韓天彪正在琢磨戰略,就見關內的副帥走了進來,道:“韓大人,再有十幾天,便是澤神的出行日,我們得準備香燭,也好在城頭上恭迎叩拜一番!”

澤神?韓天彪聽到這兩個字也是愣住了,他統兵作戰,殺人無數,從來就不信什麼神鬼妖魔。

副帥聽韓天彪講完不敬澤神的話,他臉色凝重地說:“韓大人,這澤神可是靈驗得很!”據說澤神每年都會出現在八月中旬的霧天。澤神的座駕是一條大船,大船在靖南關外的泥沼上來回航行,很是神奇和詭異。

澤神出行之日,靖南關內的百姓無不沐浴焚香,祈禱澤神保佑靖南關一帶能夠風調雨順,歲歲安安。

副帥煞有介事的一番話,將韓天彪的心說得七上八下。他思考了半天,說:“到時看情況再說吧!”

一轉眼,就到了八月,這天晚上,韓天彪正在睡覺,副帥派人過來急報,澤神在關外的大霧中出現了!

韓天彪急忙穿戴整齊,來到了城頭。副帥早已經在城頭上擺好了香案,城外霧氣濃重,韓天彪隱隱約約可以聽見濃重的霧氣中,傳來了澤神走船的“吱嘎吱嘎”聲。

韓天彪越看越覺的不對,他領著300名衛隊,呐喊一聲,衝出了靖南關的城門。哪有什麼澤神行舟,竟是一夥賊人借著澤神為掩護,大肆進行走私活動的騙術!賊人們用滾木之術,將木船推到沼澤地,然後在木船上裝上種子、鐵器以及硫磺硝石,正向百越國一船船地偷運。

泥地上自然不能行舟,可是這夥歹人卻非常聰明,他們分別在沼澤的兩端,設置了兩個巨大的轆轤,眾賊搖動轆轤,隨著牛皮繩的牽動,那艘載滿違禁品的木船便會在沼澤之上往來航行了。

楊友田聽吳鼐講到這裏,他嗬嗬笑道:“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要不是韓天彪厲害,那幫歹人利用澤神行舟,走私違禁品的事還不知道啥時候被揭穿!”

一百多名歹人被抓,走私違禁品的首領也成了韓天彪的階下囚。在這個走私頭子的家裏,韓天彪發現了那幅《百瞎圖》。

靖南關外走私違禁品的事被查出後還未到十日,百越國便興兵來攻,戰火連綿,一直打了20多天。朝廷當時正用兵西疆,無暇顧及百越國的戰事,天子傳下一道聖旨,命韓天彪在十天之內,必須結束戰爭。

副帥對韓天彪說,大清國為了逼百越國成為屬國,封關鎖邊,切斷物資流通。百越國隻好借助澤神行舟的機會,偷偷地從靖南關取來種子和鐵器等重要物資。如今韓天彪破解了澤神行舟的秘密,等於斷了百越國的活路,故此百越國才會興兵來犯……

可韓天彪把副帥的提醒當成了耳旁風,不久後,百越國派來的殺手用白灰包,將韓天彪的兩隻眼睛燒得失明了。

韓天彪被皇帝派人接回京城養老。那名副帥當上了靖南關新的大帥,百越國又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至於大清朝廷想讓百越國稱臣,那隻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韓天彪一開始憤憤不平,直至後來那名副帥官職一路飆升,而靖南關那些死亡將士的家屬,卻一個勁地咒罵韓天彪,韓天彪這才大徹大悟。他在京城找到一個畫師,將自己畫到了《百瞎圖》的泥地上,任憑世人責貶,後人評說。

《百瞎圖》中第二個驚心動魄的故事講罷,聽得楊友田一會兒激動,一會兒沉思——

十年前,國營的烏金紙廠轉製,楊友田籌集了一筆資金將其承包下來。楊友田找到了老周,老周當年曾在一家倒閉的國營烏金紙廠擔任過總工程師,專門負責高檔烏金紙的研製。楊友田對老周鄭重承諾,隻要他研製的高檔烏金紙在質量上勝過進口的烏金紙,他就給老周5%的紙廠幹股。

老周權衡了一下,便拿出了一個他苦心研製出來的高檔烏金紙配方。環宇牌高檔烏金紙投產後,在國內烏金紙的市場上逐漸站穩了腳跟,可是楊友田卻沒有兌現他對老周的承諾。一個月前,他找了個錯處,將老周從廠子裏開除了——這就是老周的兒子揍楊友田的真正原因。

吳鼐講完這個故事,笑道:“其實這幅《百瞎圖》上,一共有一百零兩個人物!”

楊友田剛要問吳鼐最後一個人物藏在哪裏,吳鼐兜裏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是市收藏協會的秘書長,秘書長通知他,趕快回來開會。

吳鼐走後,空蕩蕩的病房裏隻剩下楊友田一個人。楊友田下地,將《百瞎圖》遠遠地掛到對麵的牆上,半夜的時候,楊友田一睜眼,他借著朦朧的月光,發現畫內的所有盲者,竟組成了一張人臉。這張人臉是一張彌勒佛似的胖臉,胖臉上的一雙眼睛,也是瞎的!

我隱隱約約就聽到似乎有人再說,“他得了一種很難治療的幻夢病,已經是沒有辦法治好了,總之身為他的家人,你們還是好好的準備一下後事吧,這一次他清醒過來以後,應該就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不知道我怎麼就隱約聽到了這樣的話,但是看樣子我是要死了吧,不然的話哪裏會有醫生說這樣的話,或許這醫院我是出不去了,而這也算是最後的告別吧。

沒想到我竟然是得了一個什麼幻夢病,這算是一個我都不知道的病,隻是看樣子很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