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黑虎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問:“老三光棍一條倒沒什麼,隻是老大搶來的那兩個小娘們兒該怎麼處置?”
牛大牙沉思了片刻:“不如幹爹您就把她們收入房中侍候您吧!”
杜黑虎幹笑了兩聲:“難得老二你一片孝心!好,就這麼辦吧!”
見杜黑虎對自己的回答十分滿意,且絲毫也沒懷疑自己,牛大牙才長舒了口氣。其實在癢癢撓上下毒這件事正是牛大牙派在劉麻子身邊的奸細黑牡丹做的。就在十天前,黑牡丹捎來密信告訴牛大牙,劉麻子在睡夢中把癢癢撓的秘密說了出來。一得到這個消息,牛大牙就把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派人秘密地交給黑牡丹命她設法塗在癢癢撓上。為能讓毒藥最大限度地發揮作用,毒藥裏還混著一種皮膚一接觸就會奇癢的東西,使用癢癢撓的人越撓越癢,毒藥就可以很順利地通過撓破了的皮膚進入血液。牛大牙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把毒死杜黑虎的罪名嫁禍到劉麻子身上,隻有如此他才有望坐上龍頭老大的頭把交椅。
牛大牙本以為用不了多久杜黑虎就會去見閻王,他就可以如願以償。誰知一晃三年過去,杜黑虎卻依舊身體硬朗。牛大牙再也等不及了,於是他就秘密地派人將一包慢性毒藥交給黑牡丹,命她將毒藥每隔幾日設法放到杜黑虎的飲食中少許,令杜黑虎在不知不覺中中毒而死。
這一天,牛大牙終於接到了杜黑虎管家的通知說杜黑虎死了,讓他過去處理後事。一得到這個好消息,牛大牙就急急忙忙地跟著管家走了。
還沒進到杜黑虎的臥室,擅長演戲的牛大牙就開始幹號了起來。他正號得起勁,突然臥室內傳來陣陣笑聲:“我的好幹兒,你幹爹我還沒死你號的哪門子喪?”
牛大牙怔了一下,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正被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住了。管家在他身後一聲怒喝:“把手舉起來!”牛大牙無奈隻得乖乖地舉起了手;管家一伸手就十分利索地繳了他的槍。
杜黑虎在黑牡丹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杜黑虎冷哼一聲:“老二,你把黑牡丹的父母關在哪兒了?”
牛大牙白眼一翻:“幹爹,黑牡丹是老大搶來的,我怎麼會知道她的父母在哪兒?”
杜黑虎又是一聲冷哼:“黑牡丹,再把你兩天前對我說的話說一遍。”
黑牡丹瞅了一眼牛大牙,就把牛大牙是怎樣帶人下山綁了她的父母,然後逼她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有意讓劉麻子搶上山去替牛大牙當奸細的事,以及她在山上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為證實自己所言非虛,她還把牛大牙交給她的幾封密信取出來在牛大牙眼前晃了晃。
牛大牙狠狠地瞪了一眼黑牡丹:“幹爹,念在咱爺倆兒父子一場的分上,你就給我個痛快吧!”
杜黑虎猶豫了片刻:“在江湖上誰不知我老杜最講信義,既然我已答應了黑牡丹饒了她全家,老二隻要你把黑牡丹的父母交出來,我就賞你個全屍。”
見牛大牙脖子一梗還是不肯就範,杜黑虎揮了一下手,就有兩個嘍把一張漁網罩在了牛大牙身上。
牛大牙一下子嚇得麵如土色,他知道杜黑虎這是要親自操刀給自己施淩遲之刑。為能死得痛快些,他隻好把囚禁黑牡丹父母的地方說了出來。
就在黑牡丹全家人團聚在一起抱頭痛哭時,牛大牙正因服下了毒酒在痛苦地掙紮著,他掙紮了沒幾下就死了。
轉眼又過了兩年,杜黑虎得了一場重病就一命歸西了。山匪們終因群龍無首發生了嚴重的內訌自相殘殺起來。就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時,小白鴿與黑牡丹及黑牡丹的家人趁亂從一條下山的密道裏偷偷地下了山。
下山後,黑牡丹問小白鴿:“姐姐今後有什麼打算?”
小白鴿揚了揚手中的癢癢撓:“我要帶著它去給家父修一座衣冠塚。我要讓家父的在天之靈知道,癢癢撓被我奪回來了,他老人家的大仇我也替他報了。”
與黑牡丹告別後,小白鴿帶著癢癢撓上路了。一邊走,她一邊想著這幾年家裏發生的種種不幸。
幾年前,家道中落一貧如洗的小白鴿的父親為還一筆巨債隻得帶著家傳寶物癢癢撓進京去賣。債主見老頭兒遲遲不歸,便逼著小白鴿的母親把小白鴿賣到了一家妓院裏抵債。在花街柳巷裏度過了幾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後,小白鴿居然有幸認識了一個儀表堂堂自稱是富家公子的多情郎。更令小白鴿感動的是,富家公子還信守諾言替她贖了身。
就在小白鴿以為命運將從此改變時,她的情郎卻秘密地把她帶到了鵝山上,直到此時她才知道情郎竟是山匪孫白臉。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孫白臉居然逼著她到劉麻子身邊做臥底。想想孫白臉對自己也算有恩,她就答應了。
直到見到劉麻子手中的癢癢撓後,小白鴿才知道她父親很可能已不在人世了。就是從那時起,她下定決心要替父報仇。為能達到挑撥劉麻子與杜黑虎關係的目的,她就把劉麻子要送壽禮的事告訴了孫白臉。既能得到稀世珍寶,又能令劉麻子當眾出醜,孫白臉就命她偷偷地把癢癢撓調了包。
後來,小白鴿與黑牡丹遭受了劉麻子的毒打後,都已明白真相的兩人就把自己的不幸說給了對方聽。就是從那時起同命相憐的兩人結成了生死同盟。再後來,牛大牙逼著黑牡丹給杜黑虎投毒。聰明過人的小白鴿知道黑牡丹如果真把杜黑虎毒死了,牛大牙必會殺人滅口把黑牡丹全家都殺了,於是她就給黑牡丹出了向杜黑虎告密的主意……
我再次驚醒的時候,從剛才的土匪窩夢境出來,我這病是越來越嚴重了,現在竟然是沒來由的就會這樣,我都不知道我這個人是真的還是假的了,想想那次突然見到夢娘,然後在回到鬼市。
難道說這一切經曆確實是一場夢,或者說是別人給我營造的一個夢境,隻是現在不穩定了,所以說才這樣頻繁的串聯這些故事畫麵,連帶著裏麵的講解?
這樣一想我是一頭的冷汗,還別說真的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