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突然哭了,她捂著胸口,這個地方好痛好痛,莫名的巨大悲傷瞬間將她擊垮,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失去了。
她想哭出聲來,隻有淚水與哭泣聲才能緩解胸口的疼痛,但她是個啞巴,上帝在她出生那天就奪走了她的聲音。
15年來,一直是那個男人在照顧她,那個男人長得很高大很威武,雖然他總遮著臉不說話,但笑笑能想象出。那人肯定非常英俊瀟灑聲音想必會很好聽。
老天爺是公平的,它奪走你一樣東西,必定會拿另一樣東西同你交換。所以笑笑一直在想,那個如佐羅般神秘男人是上天賜予自己的禮物吧,真的好開心啊。
“大啞巴盡心盡責的照顧小啞巴,兩顆孤獨的心抱在一起就能產生溫暖。”這句話是對笑笑和“佐羅先生”最好的詮釋。
每次佐羅先生都會帶自己來這種地方,然後獨自去辦什麼事,這地方很髒很亂,那些看管她的人長得凶神惡煞,不過好在他們並沒有過來欺負自己的意思。
而今天,佐羅先生已經遲到了,他沒按時來接自己。
無聊的笑笑坐在角落裏,用旁邊的碗碟接上方滴落的水。不久後,一名消瘦的女孩被人拽了進來,那個女孩像隻警惕的小貓似得,縮在角落裏背對著自己。
笑笑心想過去打個招呼吧,但又一尋思還是算了,自己一個啞巴,上前湊乎又不會搭茬,像自己這麼傻的女孩是會被嘲笑的。
淚水從臉頰滑落,滴進了碟盤裏,烏黑的水麵映出了慘兮兮的小臉。
“拿去擦擦吧。”
一張手帕遞了過來,笑笑抬起頭,對麵是那名如小貓般的女孩。
接過手帕擦了擦,但這於事無補,心中的疼痛根本沒有減輕。
19號坐在她身後,兩個女孩背靠著背,笑笑低頭哭泣,19號則仰頭凝視上方。
“沒有依靠的肩膀就擁抱膝蓋,不要讓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哭吧,盡情的哭出來,因為,留給你的時間不會很多。過了今晚,我們又將整裝出發麵對新的生活,悲傷也罷,絕望也罷,請用清水將臉上的汙漬洗掉。因為,昨天已經過去了。”19號說,“這句話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東西,希望能對你有用。”
19號站了起來,她沒有去等待對方的回答,因為牢門被打開了,兩名身穿熨燙整平西服的男人站在兩邊,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右手攥住口袋的刀片。
“19號,笑笑,都出來。”黑衣人僵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信息,令人猜不透。
19號走了出去,笑笑低著頭跟在後麵,兩名黑衣人將二女夾在中間,沿著複雜的路前行。
前方的光越來越少,甬道兩旁掛著不知名的畫像,地麵也從粗糙的水泥路變成了高大上的紅木地板。
光源徹底消失了,在這條漆黑如墨的甬道裏,心中的恐懼如同滋生的病菌,二女同時打了一哆嗦,戰戰兢兢的走著,空氣中的酒精味越來越濃。
不知道走了多久,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光照亮了四人的臉。
這裏是,競技場的中心,擂台的中央。
努力分配區的出口,竟然是競技場擂台的中央,這是19號萬萬沒想到的。
下一秒,19號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她環顧四周,擂台之上除了自己和笑笑以外再無其他人。
那個男孩那裏去了?他離開了嗎?還是說....死了?
“現在,宣布奴隸分配結果....”裁判的聲音從音箱裏傳來,似乎興致不是很高。“19號選手的奴隸...”
“繼續服侍原主人,而金屬巨錘的奴隸....按照19號選手的要求,繼續服侍原主人不變。”話音剛落,上方的觀眾區便傳來不滿的叫罵聲,顯然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